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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含经卷(48-51)

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

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

双品第四(有五经双品本有十经分后五经属第五诵故曰双品)(第四分别诵)

 马邑及马邑  牛角娑罗林

 牛角娑罗林  求解最在后

(一八二)中阿含双品马邑经第一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鸯骑国,与大比丘众俱,往至马邑,住马林寺,及比丘众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人见汝等沙门,是沙门,人问汝等沙门,汝自称沙门耶?”

诸比丘白曰:“尔也,世尊。”

佛复告曰:“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门,当学如沙门法及如梵志法。学如沙门法及如梵志法已,要是真谛沙门、不虚沙门,若受衣被、饮食、床榻、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者,彼所供给,得大福,得大果,得大功德,得大广报。汝等当学如是。

云何如沙门法及如梵志法?身行清净,仰向发露,善护无缺。因此清净,不自举,不下他,无秽无浊,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。若汝作是念:‘我身行清净,我所作已办,不复更学,已成德义,无复上作。’比丘,我为汝说,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。

若欲求上学者,比丘若身清净,当复作何等?当学口行清净,仰向发露,善护无缺。因此口行清净,不自举,不下他,无秽无浊,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。若汝等作是念:‘我身、口行清净,我所作已办,不复更学,已成德义,无复上作。’比丘,我为汝说,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。

若欲求上学者,比丘若身、口清净,当复作何等?当学意行清净,仰向发露,善护无缺。因此意行清净,不自举,不下他,无秽无浊,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。若汝等作是念:‘我身、口、意行清净,我所作已办,不复更学,已成德义,无复上作。’比丘,我为汝说,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。

若欲求上学者,比丘若身、口、意行清净,当复作何等?当学命行清净,仰向发露,善护无缺。因此命行清净,不自举,不下他,无秽无浊,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。若汝等作是念:‘我身、口、意、命行清净,我所作已办,不复更学,已成德义,无复上作。’比丘,我为汝说,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。

若欲求上学者,比丘身、口、意、命行清净,当复作何等?比丘当学守护诸根,常念闭塞,念欲明达,守护念心而得成就,恒欲起意:若眼见色,然不受相,亦不味色,谓忿诤故,守护眼根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趣向彼故,守护眼根;如是耳、鼻、舌、身,若意知法,然不受相,亦不味法,谓忿诤故,守护意根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趣向彼故,守护意根。若汝等作是念:‘我身、口、意、命行清净,守护诸根,我所作已办,不复更学,已成德义,无复上作。’比丘,我为汝说,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。

若欲求上学者,比丘身、口、意、命行清净,守护诸根,当复作何等?比丘当学正知出入,善观分别,屈伸低仰,仪容庠序,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,行住坐卧、眠寤语默,皆正知之。若汝等作是念:‘我身、口、意、命行清净,守护诸根,正知出入,我所作已办,不复更学,已成德义,无复上作。’比丘,我为汝说,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。

若欲求上学者,比丘身、口、意、命行清净,守护诸根,正知出入,当复作何等?比丘当学独住远离,在无事处,或至树下空安静处、山岩石室、露地穰积,或至林中,或在冢间。彼已在无事处,或至树下空安静处,敷尼师坛,结跏趺坐,正身正愿,反念不向,断除贪伺,心无有诤,见他财物、诸生活具,不起贪伺,欲令我得,彼于贪伺净除其心,如是瞋恚、睡眠、掉悔,断疑度惑,于诸善法无有犹豫,彼于疑惑净除其心。彼断此五盖,心秽,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至得第四禅成就游。彼已得如是定心清净,无秽无烦,柔软善住,得不动心,趣向漏尽智通作证。彼便知此苦如真,知此苦习、知此苦灭、知此苦灭道如真,亦知此漏如真,知此漏习、知此漏灭、知此漏灭道如真。彼如是知、如是见已,则欲漏心解脱,有漏、无明漏心解脱,解脱已,便知解脱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,是说沙门,说梵志,说圣,说净浴。

云何沙门?谓息止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沙门。

云何梵志?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,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梵志。

云何为圣?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为圣。

云何净浴?谓净浴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净浴,是谓沙门,是谓梵志,是谓为圣,是谓净浴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马邑经第一竟(千三百四十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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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三)中阿含双品马邑经第二(第四分别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鸯骑国,与大比丘众俱,往至马邑,住马林寺,及比丘众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人见汝等沙门,是沙门,人问汝等沙门,汝自称沙门耶?”

诸比丘白曰:“尔也,世尊。”

佛复告曰:“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门,当学沙门道迹,莫非沙门;学沙门道迹已,要是真谛沙门、不虚沙门,若受衣被、饮食、床榻、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者,彼所供给,得大福,得大果,得大功德,得大广报。汝等当学如是。

云何非沙门道迹,非沙门?若有贪伺不息贪伺,有恚不息恚,有瞋不息瞋,有不语不息不语,有结不息结,有悭不息悭,有嫉不息嫉,有谀谄不息谀谄,有欺诳不息欺诳,有无惭不息无惭,有无愧不息无愧,有恶欲不息恶欲,有邪见不息邪见,此沙门垢、沙门谀谄、沙门诈伪、沙门曲,趣至恶处未尽已学非沙门道迹,非沙门。犹如钺斧,新作极利,有头有刃,僧伽梨所裹,我说彼痴学沙门道亦复如是,谓有贪伺不息贪伺,有恚不息恚,有瞋不息瞋,有不语不息不语,有结不息结,有悭不息悭,有嫉不息嫉,有谀谄不息谀谄,有无惭不息无惭,有无愧不息无愧,有恶欲不息恶欲,有邪见不息邪见,持僧伽梨,我不说是沙门。

若持僧伽梨者,有贪伺息贪伺,有恚息恚,有瞋息瞋,有不语息不语,有结息结,有悭息悭,有嫉息嫉,有谀谄息谀谄,有无惭息无惭,有无愧息无愧,有恶欲息恶欲,有邪见息邪见者,彼诸亲亲朋友往诣而作是说:‘贤人,汝当学持僧伽梨。贤,汝学持僧伽梨,有贪伺息贪伺,有恚息恚,有瞋息瞋,有不语息不语,有结息结,有悭息悭,有嫉息嫉,有谀谄息谀谄,有无惭息无惭,有无愧息无愧,有恶欲息恶欲,有邪见息邪见。’若以我见持僧伽梨,有贪伺、恚、瞋、不语、结、悭、嫉、谀谄、无惭、无愧、恶欲、邪见,是以我持僧伽梨,我说非是沙门;如是无衣、编发、不坐、一食、常扬水、持水,持水者,我说非是沙门。若持水,有贪伺息贪伺,有恚息恚,有瞋息瞋,有不语息不语,有结息结,有悭息悭,有嫉息嫉,有谀谄息谀谄,有无惭息无惭,有无愧息无愧,有恶欲息恶欲,有邪见息邪见,彼诸亲亲朋友往诣而作是说:‘贤,汝当持水,持水已,有贪伺息贪伺,有恚息恚,有瞋息瞋,有不语息不语,有结息结,有悭息悭,有嫉息嫉,有谀谄息谀谄,有无惭息无惭,有无愧息无愧,有恶欲息恶欲,有邪见息邪见。’若以我见持水,贪伺、恚、瞋、不语、结、悭、嫉、谀谄、无惭、无愧、有恶欲、有邪见、是以持水者,我说不是沙门,是谓非沙门道迹,非是沙门。

云何沙门道迹,非不沙门?若有贪伺息贪伺,有恚息恚,有瞋息瞋,有不语息不语,有结息结,有悭息悭,有嫉息嫉,有谀谄息谀谄,有无惭息无惭,有无愧息无愧,有恶欲息恶欲,有邪见息邪见,此沙门嫉、沙门谀谄、沙门诈伪、沙门曲,趣至恶处尽已,学沙门道迹,非不沙门,是谓沙门道迹,非不沙门。彼如是成就戒,身清净,口、意清净,无有贪伺,心中无恚,无有睡眠,无掉、憍骜,断疑度惑,正念正智,无有愚痴。彼心与慈俱,遍满一方成就游,如是二三四方,四维上下,普周一切,心与慈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;如是悲、喜,心与舍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彼作是念:‘有粗、有妙、有想,来上出要,知如真。’彼如是知、如是见已,则欲漏心解脱,有漏、无明漏心解脱,解脱已,便知解脱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犹去村不远,有好浴池,清泉流盈,翠草被岸,花树四周,或于东方有一人来,饥渴疲极,脱衣岸上,入池快浴,去垢除热,亦除渴乏,如是南方、西方、北方有一人来,饥渴疲极,脱衣岸上,入池快浴,去垢除热,亦除渴乏。如是,刹利族姓子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,内行止,令得内止。内止者,我说沙门,说梵志,说圣,说净浴。如是梵志、居士、工师族姓子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,内行止,令得内止。内止者,我说沙门,说梵志,说圣,说净浴。

云何沙门?谓息止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沙门。

云何梵志?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梵志。

云何为圣?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为圣。

云何净浴?谓净浴诸恶不善之法、诸漏秽污,为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,生、老、病、死因,是谓净浴。是谓沙门,是谓梵志,是谓为圣,是谓净浴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马邑经第二竟(千四百六十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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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四)中阿含双品牛角娑罗林经第三 (第四分别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跋耆瘦,在牛角娑罗林,及诸多知识上尊比丘大弟子等。尊者舍梨子、尊者大目揵连、尊者大迦叶、尊者大迦旃延、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离越哆、尊者阿难,如是比丘多知识上尊比丘大弟子等,亦游跋耆瘦,在牛角娑罗林,并共近佛叶屋边住。于是,尊者大目揵连、尊者大迦叶、尊者大迦旃延、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,往诣尊者舍梨子所。

尊者阿难遥见彼诸尊往已,白曰:“贤者离越哆,当知此尊者大目揵连、尊者大迦叶、尊者大迦旃延、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,往诣尊者舍梨子所。贤者离越哆,今可共彼诸尊往诣尊者舍梨子所,傥能因彼从尊者舍梨子少多闻法?”于是,尊者大目揵连、尊者大迦叶、尊者大迦旃延、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离越哆、尊者阿难过夜平旦,往诣尊者舍梨子所。

尊者舍梨子遥见彼诸尊来已,尊者舍梨子因彼诸尊故说:“善来,贤者阿难,善来,阿难!善来,阿难,世尊侍者,解世尊意,常为世尊之所称誉,及诸智梵行人。我今问贤者阿难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花,贤者阿难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阿难答曰:“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广学多闻,守持不忘,积聚博闻,所谓法者,初妙、中妙、竟亦妙,有义有文,具足清净,显现梵行,如是诸法广学多闻,玩习至千,意所惟观,明见深达,彼所说法简要捷疾,与正相应,欲断诸结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舍梨子复问曰:“贤者离越哆,贤者阿难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离越哆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花,贤者离越哆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离越哆答曰:“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乐于燕坐,内行止,不废坐禅,成就于观,常好闲居,喜安静处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舍梨子复问曰:“贤者阿那律陀,贤者离越哆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阿那律陀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阿那律陀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答曰:“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逮得天眼,成就天眼,于千世界彼少方便须臾尽见。尊者舍梨子,犹有目人住高楼上,于下露地有千土墼,彼少方便须臾尽见,尊者舍梨子,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,成就天眼,于千世界彼少方便须臾尽见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舍梨子复问曰:“贤者迦旃延,贤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迦旃延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花,贤者迦旃延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大迦旃延答曰:“尊者舍梨子,犹二比丘法师共论甚深阿毘昙,彼所问事,善解悉知,答亦无碍,说法辩捷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舍梨子复问曰:“尊者大迦叶,贤者迦旃延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尊者大迦叶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尊者大迦叶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大迦叶答曰:“贤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自无事称说无事,自有少欲称说少欲,自有知足称说知足,自乐在远离独住称说乐在远离独住,自修行精勤称说修行精勤,自立正念正智称说立正念正智,自得定称说得定,自有智慧称说智慧,自诸漏已尽称说诸漏已尽,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,贤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舍梨子复问曰:“贤者目揵连,尊者大迦叶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目揵连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目连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大目揵连答曰:“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自在无量如意足。彼行无量如意足,变一为众,合众为一,一则住一,有知有见,彻过石壁,如空无碍,出入于地,犹若如水,履水如地而不陷没,上升虚空,结跏趺坐,犹若如鸟,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以手扪摸,身至梵天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大目揵连问曰:“尊者舍梨子,我及诸尊已各自说随其所知。我今问尊者舍梨子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尊者舍梨子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”

尊者舍梨子答曰:“贤者目揵连,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中前游行,即彼住止,中前游行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,即彼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。贤者目揵连,犹王、王臣,衣服甚多,有若干种杂妙色衣,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著之,彼若欲得日中、晡时著者即取著之,贤者目揵连,如是,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中前游行,即彼住止,中前游行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,即彼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,贤者目揵连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尊者舍梨子告曰:“贤者目揵连,我及诸贤已各自说随其所知。贤者目揵连,我等宁可共彼诸贤往诣佛所,向论此事,于中知谁最为善说。”于是,尊者舍梨子、尊者大目揵连、尊者大迦叶、尊者大迦旃延、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离越哆、尊者阿难往诣佛所,诸尊者等稽首佛足,却坐一面。尊者阿难亦稽首佛足,却住一面。

尊者舍梨子白曰:“世尊,今日贤者大目揵连、尊者大迦叶、贤者迦旃延、贤者阿那律陀、贤者离越哆、贤者阿难过夜平旦,来诣我所。我遥见彼诸贤来已,因彼诸贤故说:‘善来,贤者阿难,善来,阿难!善来,阿难,世尊侍者解世尊意,常为世尊之所称誉,及诸智梵行人。我今问贤者阿难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阿难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贤者阿难即答我曰:‘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广学多闻,守持不忘,积聚博闻,所谓法者,初妙、中妙、竟亦妙,有义有文,具足清净,显现梵行,如是诸法广学多闻,玩习至千,意所惟观,明见深达,彼所说法简要捷疾,与正相应,欲断诸结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舍梨子,实如阿难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阿难比丘成就多闻。”

尊者舍梨子白曰:“世尊,贤者阿难如是说已,我复问曰:‘贤者离越哆,贤者阿难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离越哆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离越哆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贤者离越哆即答我曰:‘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乐于燕坐,内行止,不废坐禅,成就于观,常好闲居,喜安静处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舍梨子,如离越哆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离越哆比丘常乐坐禅。”

尊者舍梨子白曰:“世尊,贤者离越哆如是说已,我复问曰:‘贤者阿那律陀,贤者离越哆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阿那律陀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阿那律陀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贤者阿那律陀即答我曰:‘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逮得天眼,成就天眼,于千世界彼少方便须臾尽见,尊者舍梨子,犹有目人住高楼上,于下露地有千土墼,彼少有方便须臾尽见,尊者舍梨子,如是,若有比丘逮得天眼,成就天眼,于千世界微少方便须臾尽见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舍梨子,如阿那律陀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阿那律陀比丘成就天眼。”

尊者舍梨子白曰:“世尊,贤者阿那律陀如是说已,我复问曰:‘贤者迦旃延,贤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迦旃延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迦旃延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贤者迦旃延即答我曰:‘尊者舍梨子,犹二比丘法师共论甚深阿毘昙,彼所问事,善解悉知,答亦无碍,说法辩捷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舍梨子,如迦旃延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迦旃延比丘分别法师。”

尊者舍梨子白曰:“世尊,贤者迦旃延如是说已,我复问曰:‘尊者大迦叶,贤者迦旃延比丘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尊者大迦叶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尊者大迦叶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尊者大迦叶即答我曰:‘贤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自无事称说无事,自有少欲称说少欲,自有知足称说知足,自乐在远离独住称说乐在远离独住,自修行精勤称说修行精勤,自立正念正智称说立正念正智,自得定称说得定,自有智慧称说智慧,自诸漏已尽称说诸漏已尽,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,贤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舍梨子,如迦叶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迦叶比丘常行无事。”

尊者舍梨子白曰:“世尊,尊者大迦叶如是说已,我复问曰:‘贤者目揵连,尊者大迦叶已说随所知。我今复问贤者目揵连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贤者目揵连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贤者大目揵连即答我曰:‘尊者舍梨子,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自在无量如意足,彼行无量如意足,变一为众,合众为一,一则住一,有知有见,彻过石壁,如空无碍,出入于地,犹若如水,履水如地而不陷没,上升虚空,结跏趺坐,犹若如鸟,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以手扪摸,身至梵天,尊者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舍梨子,如目揵连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目揵连比丘有大如意足。”

于是,尊者大目揵连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我及诸尊如是说已,便白尊者舍梨子曰:‘尊者舍梨子,我及诸尊已各自说随其所知。我今问尊者舍梨子,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,夜有明月,诸娑罗树皆敷妙香,犹若天华,尊者舍梨子,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?’尊者舍梨子即答我曰:‘贤者目揵连,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。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中前游行,即彼住止,中前游行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,即彼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。贤者目揵连,犹王、王臣,衣服甚多,有若干种杂妙色衣,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著之,彼若欲得日中、晡时著者即取著之,贤者目揵连,如是,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中前游行,即彼住止,中前游行,彼若欲得随所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,即彼住止,日中、晡时游行,贤者目揵连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目揵连,如舍梨子比丘所说。所以者何?舍梨子比丘随用心自在。”

于是,尊者舍梨子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我及诸贤如是说已,告曰:‘贤者目揵连,我及诸贤已各自说随其所知。贤者目揵连,我等宁可共彼诸贤往诣佛所,向论此事,于中知谁最为善说?’世尊,我等谁为善说耶?”

世尊答曰:“舍梨子,一切悉善。所以者何?此诸法者,尽我所说。舍梨子,听我所说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舍梨子,若有比丘随所依住城郭村邑。彼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村乞食,善守护身,善敛诸根,善立其念。彼乞食已,过日中后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坛著于肩上,或至无事处,或至树下,或至空安静处,敷尼师坛,结跏趺坐,不解结跏趺坐乃至漏尽,彼便不解结跏趺坐乃至漏尽,舍梨子,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牛角娑罗林经第三竟(三千七百八十五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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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五)中阿含双品牛角娑罗林经第四 (第四分别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那摩提瘦,在揵祁精舍。尔时,世尊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那摩提而行乞食,食讫中后,往诣牛角娑罗林。尔时,牛角娑罗林有三族姓子共在中住,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。彼尊者等所行如是:若彼乞食有前还者,便敷床汲水,出洗足器,安洗足橙及拭脚巾、水瓶、澡罐,若所乞食能尽食者,便尽食之,若有余者,器盛覆举,食讫收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坛著于肩上,入室燕坐。若彼乞食有后还者,能尽食者亦尽食之,若不足者,取前余食,足而食之,若有余者,便泻著净地及无虫水中,取彼食器,净洗拭已,举著一面,收卷床席,拾洗足橙,收拭脚巾,举洗足器及水瓶、澡罐,扫洒食堂,粪除净已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坛著于肩上,入室燕坐。彼尊者等至于晡时,若有先从燕坐起者,见水瓶、澡罐空无有水,便持行取,若能胜者,便举持来,安著一面,若不能胜,则便以手招一比丘,两人共举,持著一面,各不相语,各不相问。彼尊者等五日一集,或共说法,或圣默然。

于是,守林人遥见世尊来,逆呵止曰:“沙门,沙门,莫入此林。所以者何?今此林中有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,彼若见汝,或有不可。”

世尊告曰:“汝守林人,彼若见我,必可,无不可。”

于是,尊者阿那律陀遥见世尊来,即呵彼曰:“汝守林人,莫呵世尊。汝守林人,莫呵善逝。所以者何?是我尊来,我善逝来。”尊者阿那律陀出迎世尊,摄佛衣钵,尊者难提为佛敷床,尊者金毘罗为佛取水。

尔时,世尊洗手足已,坐彼尊者所敷之座,坐已,问曰:“阿那律陀,汝常安隐,无所乏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我常安隐,无有所乏。”

世尊复问:“阿那律陀,云何安隐,无所乏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我作是念:‘我有善利,有大功德,谓我与如是梵行共行!’世尊,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,见与不见,等无有异,行慈口业,行慈意业,见与不见,等无有异。世尊,我作是念:‘我今宁可自舍己心,随彼诸贤心。’我便自舍己心,随彼诸贤心。我未曾有一不可心。世尊,如是我常安隐,无有所乏。”问尊者难提,答亦如是。

复问尊者金毘罗曰:“汝常安隐,无所乏耶?”

尊者金毘罗白曰:“世尊,我常安隐,无有所乏。”

问曰:“金毘罗,云何安隐,无所乏耶?”

尊者金毘罗白曰:“世尊,我作是念:‘我有善利,有大功德,谓我与如是梵行共行!’世尊,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,见与不见,等无有异,行慈口业,行慈意业,见与不见,等无有异。世尊,我作是念:‘我今宁可自舍己心,随彼诸贤心。’我便自舍己心,随彼诸贤心。我未曾有一不可心。世尊,如是我常安隐,无有所乏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那律陀,如是汝等常共和合,安隐无诤,一心一师,合一水乳,颇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如是我等常共和合,安隐无诤,一心一师,合一水乳,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世尊,我等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世尊,如是我等常共和合,安隐无诤,一心一师,合一水乳,得此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那律陀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世尊,我心与慈俱,遍满一方成就游,如是二三四方,四维上下,普周一切,心与慈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,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那律陀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世尊,我等度一切色想,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。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那律陀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世尊,我等得如意足、天耳智、他心智、宿命智、生死智,诸漏已尽,得无漏,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现法中自知自觉,自作证成就游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阿那律陀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?”

尊者阿那律陀白曰:“世尊,舍此住止,过此度此,更无有余得人上之法,而有差降安乐住止。”

于是,世尊便作是念:“此族姓子之所游行,安隐快乐,我今宁可为彼说法。”

世尊作是念已,即为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说法,劝发渴仰,成就欢喜,无量方便为彼说法,劝发渴仰,成就欢喜已,从坐起去。于是,尊者阿那律陀、难提、金毘罗送世尊,随其近远,便还所住。

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叹尊者阿那律陀曰:“善哉,善哉!尊者阿那律陀,我等初不闻尊者阿那律陀说如是义,我等如是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然尊者阿那律陀尽向世尊极称誉我等。”

尊者阿那律陀叹尊者难提、金毘罗曰:“善哉,善哉!尊者,我亦初未曾从诸贤等闻,尊者如是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然我长夜以心知尊者心,尊者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,是故我向世尊如是如是说。”

于是,长鬼天形体极妙,光明巍巍,夜将向旦,往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住一面,白世尊曰:“大仙人,诸跋耆人得大善利,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!”

地神从长鬼天闻所说,放高大音声:“大仙人,诸跋耆人得大善利,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难提、金毘罗!”

从地神闻声,虚空天、四王天、三十三天、焰摩天、兜率哆天、化乐天、他化乐天,须臾声彻至于梵天:“大仙人,诸跋耆人得大善利,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难提、金毘罗!”

世尊告曰:“如是,如是,长鬼天,诸跋耆人得大善利,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难提、金毘罗。长鬼天,地神闻汝声已,便放高大音声:‘大仙人,诸跋耆人得大善利,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难提、金毘罗!’从地神闻声,虚空天、四天王天、三十三天、焰摩天、兜率哆天、化乐天、他化乐天,须臾声彻至于梵天:‘大仙人,诸跋耆人得大善利,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,尊者阿那律陀、难提、金毘罗!’长鬼天,若彼三族家,此三族姓子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彼三族家忆此三族姓子所因、所行者,彼亦长夜得大善利,安隐快乐;若彼村邑及天、魔、梵、沙门、梵志,从人至天,忆此三族姓子所因、所行者,彼亦长夜得利饶益,安隐快乐。长鬼天,此三族姓子如是有大如意足,有大威德,有大福佑,有大威神。”

佛说如是,此三族姓子及长鬼天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牛角娑罗林经第四竟(二千三百八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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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六)中阿含双品求解经第五(第四分别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拘楼瘦剑摩瑟昙拘楼都邑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缘于彼意,不知他心如真者,彼世尊正尽觉不可知,云何求解于如来乎?”

时,诸比丘白世尊曰:“世尊为法本,世尊为法主,法由世尊,唯愿说之,我等闻已,得广知义。”

佛便告曰:“比丘,谛听,善思念之。我当为汝具分别说。”时,诸比丘受教而听。

世尊告曰:“缘于彼意,不知他心如真者,当以二事求解如来,一者眼知色,二者耳闻声。‘若有秽污眼、耳知法,是彼尊者为有、为无耶?’若求时,则知:所有秽污眼、耳知法,彼尊者无。若无此者,当复更求:‘若有杂眼、耳知法,是彼尊者为有、为无耶?’若求时,则知:所有杂眼、耳知法,彼尊者无。若无此者,当复更求:‘若有白净眼、耳知法,是彼尊者为有、为无耶?’若求时,则知:所有白净眼、耳知法,彼尊者有。若有此者,当复更求:‘彼尊者为长夜行此法、为暂行耶?’若求时,则知:彼尊者长夜行此法,不暂行也。若常行者,当复更求:‘彼尊者为为名誉,为为利义入此禅耶,不为名誉,不为利义入此禅耶?’若求时,则知:彼尊者非为灾患故入此禅也。

若有作是说:‘彼尊者乐行非恐怖,离欲不行欲,欲已尽也。’便应问彼:‘贤者,有何行、有何力、有何智,令贤者自正观如是说:彼尊者乐行非恐怖,离欲不行欲,欲已尽耶?’彼若作是答:‘贤者,我不知彼心,亦非余事知,然彼尊者或独住,或在众,或在集会,若有善逝,若为善逝所化为宗主,因食可见彼贤者,我不自知。我从彼尊者闻,面前谘受:‘我乐行非恐怖,离欲不行欲,欲已尽也。’贤者,我有是行、有是力、有是智,令我自正观如是说:‘彼尊者乐行不恐怖,离欲不行欲,欲已尽也。’于中当复问彼如来法:‘若有秽污眼、耳知法,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,若有杂眼、耳知法,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,若有白净法,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?’如来为彼答:‘若有秽污眼、耳知法,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;若有杂眼、耳知法,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;若有秽污眼、耳知法,如来灭断拔绝根本,终不复生。若有杂眼、耳知法,如来灭断拔绝根本,终不复生。若有白净法,如是我白净,如是境界。如是沙门,我如是成就此正法、律。有信弟子往见如来,奉侍如来,从如来闻法,如来为说法,上复上,妙复妙,善除黑白。如来为说法,上复上,妙复妙,善除黑白者,如是如是闻已,知断一法,于诸法得究竟,静信世尊,彼世尊正尽觉也。’复应问彼:‘贤者,有何行、有何力、有何智,令贤者知断一法,于诸法得究竟,静信世尊,彼世尊正尽觉耶?’彼如是答:‘贤者,我不知世尊心,亦非余事知。我因世尊有如是静信,世尊为我说法,上复上,妙复妙,善除黑白。贤者,如如世尊为我说法者,如是如是我闻,如来为我说法,上复上,妙复妙,善除黑白,如是如是我闻已,知断一法,于诸法得究竟,静信世尊,彼世尊正尽觉也。贤者,我有是行、有是力、有是智,令我知断一法,于诸法得究竟,静信世尊,彼世尊正尽觉也。’若有此行、有此力,深著如来信根已立者,是谓信见本不坏智相应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夺,如是求解如来,如是正知如来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求解经第五竟(千一十八字)

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(九千九百一十九字)

中阿含双品第四竟(九千九百一十九字)(第四分别诵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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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九

双品第一(有五经)(第五日诵名后诵)(有三品半合有三十六经)

 说智阿夷那  拘楼明圣道

 东园论小空  大空最在后

(一八七)中阿含双品说智经第一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若有比丘来向汝说已所得智:我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者,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问彼比丘:‘贤者,世尊说五盛阴:色盛阴,觉、想、行、识盛阴。贤者,云何知、云何见此五盛阴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耶?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:‘诸贤,色盛阴非果、空虚、不可欲、不恒有、不可倚、变易法,我知如是,若于色盛阴有欲、有染、有著、有缚、缚著使者,彼尽、无欲、灭、息、止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;如是觉、想、行、识盛阴,非果、空虚、不可欲、不恒有、不可倚、变易法,我知如是,若于识盛阴有欲、有染、有著、有缚、缚著使者,彼尽、无欲、灭、息、止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诸贤,我如是知、如是见此五盛阴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。

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问彼比丘:‘贤者,世尊说四食,众生以此得存长养。云何为四?一曰抟食粗细,二曰更乐,三曰意念,四曰识也。贤者,云何知、云何见此四食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耶?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:‘诸贤,我于抟食,意不高不下,不倚不缚,不染不著,得解得脱,尽得解脱,心离颠倒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;如是更乐、意念、识食,不高不下,不倚不缚,不染不著,得解得脱,尽得解脱,心离颠倒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诸贤,我如是知,如是见此四食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。

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问彼比丘:‘贤者,世尊说四说。云何为四?一曰见见说,二曰闻闻说,三曰识识说,四曰知知说。贤者,云何知、云何见此四说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耶?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:‘诸贤,我于见见说,不高不下,不倚不缚,不染不著,得解得脱,尽得解脱,心离颠倒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;如是闻闻、识识、知知说,不高不下,不倚不缚,不染不著,得解得脱,尽得解脱,心离颠倒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诸贤,我如是知、如是见此四说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。

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问彼比丘:‘贤者,世尊说内六处:眼处,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处。贤者,云何知、云何见此内六处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耶?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:‘诸贤,我于眼及眼识,眼识知法俱知,二法知已,诸贤,若眼及眼识,眼识知法,乐已尽,彼尽、无欲、灭、息、止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;如是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及意识,意识知法俱知,二法知已,诸贤,若意及意识,意识知法,乐已尽,彼尽、无欲、灭、息、止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诸贤,我如是知、如是见此内六处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。

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问彼比丘:‘贤者,世尊说六界:地界、水界、火界、风界、空界、识界。贤者,云何知、云何见此六界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耶?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:‘诸贤,我不见地界是我所,我非地界所,地界非是神,然谓三受依地界住,识使所著,彼尽、无欲、灭、息、止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;如是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识界,非是我所,我非识界所,识界非是神,然谓三受依识界住,识使所著,彼尽、无欲、灭、息、止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诸贤,我如是知、如是见此六界,得知无所受,漏尽心解脱。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。

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问彼比丘:‘贤者,云何知、云何见,此内身共有识及外诸相,一切我、我作及慢使断知,拔绝根本,终不复生?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:‘诸贤,我本未出家学道时,厌生老病死、啼泣困苦、愁戚忧悲,欲断此大苦阴。诸贤,我厌患已而作是观:在家至狭,尘劳之处,出家学道,发露旷大。我今在家,为锁所锁,不得尽形寿净修梵行。我宁可舍少财物及多财物,舍少亲族及多亲族,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诸贤,我于后时舍少财物及多财物,舍少亲族及多亲族,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诸贤,我出家学道,舍族相已,受比丘要,修习禁戒,守护从解脱,又复善摄威仪礼节,见纤介罪,常怀畏怖,受持学要。诸贤,我离杀,断杀,弃舍刀杖,有惭有愧,有慈悲心,饶益一切乃至昆虫。我于杀生净除其心。我离不与取,断不与取,与而后取,乐于与取,常好布施,欢喜无吝,不望其报。我于不与取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非梵行,断非梵行,勤修梵行,精勤妙行,清净无秽,离欲断淫。我于非梵行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妄言,断于妄言,真谛言,乐真谛,住真谛,不移动,一切可信,不欺世间。我于妄言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两舌,断于两舌,行不两舌,不破坏他,不此闻语彼,欲破坏此,不彼闻语此,欲破坏彼,离者欲合,合者欢喜,不作群党,不乐群党,不称群党。我于两舌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粗言,断于粗言,若有所言,辞气粗犷,恶声逆耳,众所不喜,众所不爱,使他苦恼,令不得定,断如是言,若有所说,清和柔润,顺耳入心,可喜可爱,使他安乐,言声具了,不使人畏,令他得定,说如是言。我于粗言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绮语,断绮语,时说、真说、法说、义说、止息说,乐止息诤事,顺时得宜,善教善呵。我于绮语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治生,断于治生,弃舍称量及斗斛,亦不受货,不缚束人,不望折斗量,不以小利侵欺于人。我于治生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寡妇、童女,断受寡妇、童女。我于受寡妇、童女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奴婢,断受奴婢。我于受奴婢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象、马、牛、羊,断受象、马、牛、羊。我于受象、马、牛、羊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鸡、猪,断受鸡、猪。我于受鸡、猪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田业、店肆,断受田业、店肆。我于受田业、店肆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生稻、麦、豆,断受生稻、麦、豆。我于受生稻、麦、豆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酒,断酒。我于饮酒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高广大床,断高广大床。我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,断华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。我于花鬘、璎珞、涂香、脂粉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歌舞倡伎及往观听,断歌舞倡伎及往观听。我于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受生色像宝,断受生色像宝。我于受生色像宝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离过中食,断过中食,一食、不夜食、学时食。我于过中食净除其心。

诸贤,我已成就此圣戒身,复行知足,衣取覆形,食取充躯。我所往处,衣钵自随,无有顾恋,犹如鴈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,我亦如是。

诸贤,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及极知足,复守诸根,常念闭塞,念欲明达,守护念心,而得成就,恒欲起意,若眼见色,然不受相,亦不味色,谓忿诤故,守护眼根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趣向彼故,守护眼根,如是耳、鼻、舌、身,若意知法,然不受相,亦不味法,谓忿诤故,守护意根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趣向彼故,守护意根。

诸贤,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及极知足,圣护诸根,正知出入,善观分别,屈伸低仰,仪容庠序,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,行住坐卧、眠寤语默,皆正知之。

诸贤,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及极知足,亦成就圣戒护诸根,得正知出入,独住远离在无事处,或至树下空安静处,山岩石室、露地穰积,或至林中,或在冢间。诸贤,我已在无事处,或至树下空安静处,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,正身正愿,及念不向,断除贪伺,心无有诤,见他财物、诸生活具,不起贪伺,欲令我得。我于贪伺净除其心。如是瞋恚、睡眠、调悔,断疑度惑,于诸善法无有犹豫。我于疑惑净除其心。诸贤,我已断此五盖、心秽、慧羸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。

诸贤,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,无秽无烦,柔软善住,得不动心,趣向漏尽通智作证。诸贤,我知此苦如真,知此苦习、知此苦灭、知此苦灭道如真,知此漏、知此漏习、知此漏灭、知此漏灭道如真。彼如是知、如是见,欲漏心解脱,有漏、无明漏心解脱,解脱已便知解脱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诸贤,我如是知、如是见,内身有识及外诸相,一切我、我行及慢使断知,拔绝根本,终不复生。’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。

汝等闻之,当善然可,欢喜奉行,善然可彼,欢喜奉行已,当复如是语彼比丘:‘贤者,初说我等已可意欢喜,然我等欲从贤者上复上,求智慧应答辩才,以是故我等从贤者问复问耳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说智经第一竟(二千八百四十六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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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八)中阿含双品阿夷那经第二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于东园鹿子母堂。尔时,世尊则于晡时,从燕坐起,堂上来下,在堂影中露地经行,为诸比丘广说甚深微妙之法。彼时,异学阿夷那,沙门蛮头弟子遥见世尊从燕坐起,堂上来下,在堂影中露地经行,为诸比丘广说甚深微妙之法,异学阿夷那,沙门蛮头弟子往诣佛所,共相问讯,随佛经行。

世尊回顾问曰:“阿夷那,沙门蛮头实思五百思,若有异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,自称我有无余、知无余,见彼有过、自称有过?”

异学阿夷那,沙门蛮头弟子答曰:“瞿昙,沙门蛮头实思五百思,若有异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,自称我有无余、知无余,见彼有过、自称有过。”

世尊复问曰:“阿夷那,云何沙门蛮头思五百思,若有异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自称我有无余、知无余,见彼有过、自称有过耶?”

异学阿夷那,沙门蛮头弟子答曰:“瞿昙,沙门蛮头作如是说:若行、若住、若坐、若卧、若眠、若寤,或昼、或夜,常无碍知见,或时逢奔象、逸马、奔车、叛兵、走男、走女,或行如是道,逢恶象、恶马、恶牛、恶狗,或值蛇聚,或得块掷,或得杖打,或堕沟渎,或堕厕中,或乘卧牛,或堕深坑,或入刺中,或见村邑,问名问道,见男见女,问姓问名,或观空舍,或如是入族。彼既入已,而问我曰:‘尊从何行?’我答彼曰:‘诸贤,我趣恶道也。’瞿昙,沙门蛮头如是比丘思五百思,若有异沙门、梵志一切知、一切见者,自称我有无余、知无余,见彼有过也。”

于是,世尊离于经行,至经行头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,问诸比丘:“我所说智慧事,汝等受持耶?”彼诸比丘默然不答。世尊复至再三问曰:“诸比丘,我所说智慧事,汝等受持耶?”诸比丘亦至再三默然不答。

彼时,有一比丘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今正是时,善逝,今正是时!若世尊为诸比丘说智慧事,诸比丘从世尊闻,当善受持。”

世尊告曰:“比丘,谛听,善思念之,我当为汝具分别说。”

时,诸比丘白曰:“唯然,当受教听。”

佛复告曰:“凡有二众:一曰法众,二曰非法众。

何者非法众?或有一行非法说非法,彼众亦行非法说非法。彼非法人住非法众前,自已所知,而虚妄言,不是真实,显示分别,施设其行,流布次第说法,欲断他意弊恶,难诘不可说也,于正法、律中,不可称立自已所知。彼非法人住非法众前,自称我有智慧普知,于中若有如是说智慧事者,是谓非法众。

何者法众?或有一行法说法,彼众亦行法说法。彼法人住法众前,自已所知,不虚妄言,是真是实,显示分别,施设其行,流布次第说,欲断他意弊恶,难诘则可说也,于正法中而可称立自已所知。彼法人住法众前,自称我有智慧普知,于中若有如是说智慧事者,是谓法众。

是故汝等当知法、非法,义与非义,知法、非法,义、非义已,汝等当学如法如义。”佛说如是,即从座起,入室燕坐。

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:“诸贤当知,世尊略说此义,不广分别,即从坐起,入室燕坐:‘是故,汝等当知法、非法,义与非义,知法、非法,义、非义已,汝等当学如法如义。”彼复作是念:“诸贤,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?”彼复作是念:“尊者阿难是佛侍者而知佛意,常为世尊之所称誉,及诸智梵行人。尊者阿难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。诸贤共往诣尊者阿难所,请说此义,若尊者阿难为分别者,我等当善受持。”

于是,诸比丘往诣尊者阿难所,共相问讯,却坐一面,白曰:“尊者阿难,当知世尊略说此义,不广分别,即从坐起,入室燕坐:‘汝等当知法、非法、义与非义,知法、非法、义、非义已,汝等当学如法如义。’我等便作是念:‘诸贤,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?’我等复作是念:‘尊者阿难是佛侍者而知佛意,常为世尊之所称誉,及诸智梵行人。尊者阿难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。’唯愿尊者阿难为慈愍故而广说之。”

尊者阿难告曰:“诸贤,听我说喻,慧者闻喻则解其义。诸贤,犹如有人欲得求实,为求实故,持斧入林。彼见大树成根、茎、节、枝、叶、华、实,彼人不触根、茎、节、实,但触枝、叶。诸贤所说亦复如是,世尊现在,舍来就我而问此义。所以者何?诸贤,当知世尊是眼、是智、是义、是法、法主、法将,说真谛义,现一切义由彼世尊。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:‘世尊,此云何,此何义?’如世尊说者,诸贤等当善受持。”

时,诸比丘白曰:“唯然,尊者阿难,世尊是眼、是智、是义、是法、法主、法将,说真谛义,现一切义由彼世尊。然尊者阿难是佛侍者而知佛意,常为世尊之所称誉,及诸智梵行人。尊者阿难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。唯愿尊者阿难为慈愍故而广说之。”

尊者阿难告诸比丘:“诸贤等,共听我所说。诸贤,邪见非法,正见是法。若有因邪见生无量恶不善法者,是谓非义,若因正见生无量善法者,是谓是义。诸贤,乃至邪智非法,正智是法。若因邪智生无量恶不善法者,是谓非义,若因正智生无量善法者,是谓是义。诸贤,谓世尊略说此义,不广分别,即从坐起,入室燕坐:‘是故汝等当知法、非法,义与非义,知法、非法,义、非义已,汝等当学如法如义。’此世尊略说,不广分别义,我以此句、以此文广说如是。诸贤可往向佛具陈,若如世尊所说义者,诸贤等便可受持。”

于是,诸比丘闻尊者阿难所说,善受持诵,即从坐起,绕尊者阿难三匝而去,往诣佛所,稽首作礼,却坐一面,白曰:“世尊,向世尊略说此义,不广分别,即从坐起,入室燕坐,尊者阿难以此句、以此文而广说之。”

世尊闻已,叹曰:“善哉,善哉!我弟子中有眼、有智、有法、有义。所以者何?谓师为弟子略说此义,不广分别,彼弟子以此句、以此文而广说之。如阿难所说,汝等应当如是受持。所以者何?以说观义应如是也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阿夷那经第二竟(千八百二十八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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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八九)中阿含双品圣道经第三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拘楼瘦剑磨瑟昙拘楼都邑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有一道令众生得清净,离愁戚啼哭,灭忧苦懊恼,便得如法,谓圣正定。有习、有助,亦复有具而有七支,于圣正定说习、说助,亦复说具。云何为七?正见、正志、正语、正业、正命、正方便、正念。若有以此七支习、助、具,善趣向心得一者,是谓圣正定,有习、有助,亦复有具。所以者何?正见生正志,正志生正语,正语生正业,正业生正命,正命生正方便,正方便生正念,正念生正定。贤圣弟子如是心正定,顿尽淫、怒、痴。贤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,顿知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彼中正见最在其前。

若见邪见是邪见者,是谓正见,若见正见是正见者,亦谓正见。云何邪见?谓此见无施、无斋、无有呪说,无善恶业,无善恶业报,无此世彼世,无父无母,世无真人往至善处、善去善向、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,是谓邪见。云何正见?谓此见有施、有斋,亦有呪说,有善恶业,有善恶业报,有此世彼世,有父有母,世有真人往至善处、善去善向,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,是谓正见。是为见邪见是邪见者,是谓正见,见正见是正见者,亦谓正见。彼如是知已,则便求学,欲断邪见成就正见,是谓正方便。比丘以念断于邪见,成就正见,是谓正念。此三支随正见从见方便,是故正见最在前也。

若见邪志是邪志者,是谓正志,若见正志是正志者,亦谓正志。云何邪志?欲念、恚念、害念,是谓邪志。云何正志?无欲念、无恚念、无害念,是谓正志。是为见邪志是邪志者,是谓正志,见正志是正志者,亦谓正志。彼如是知已,则便求学,欲断邪志成就正志,是谓正方便。比丘以念断于邪志,成就正志,是谓正念。此三支随正志从见方便,是故正见最在前也。

若见邪语是邪语者,是谓正语,若见正语是正语者,亦谓正语。云何邪语?妄言、两舌、粗言、绮语,是谓邪语。云何正语?离妄言、两舌、粗言、绮语,是谓正语。是为见邪语是邪语者,是谓正语,见正语是正语者,亦谓正语。彼如是知已,则便求学,欲断邪语成就正语,是谓正方便。比丘以念断于邪语,成就正语,是谓正念。此三支随正语从见方便,是故正见最在前也。

若见邪业是邪业者,是谓正业,若见正业是正业者,亦谓正业。云何邪业?杀生、不与取、邪淫,是谓邪业。云何正业?离杀、不与取、邪淫,是谓正业。是为见邪业是邪业者,是谓正业,见正业是正业者,亦谓正业。彼如是知已,则便求学,欲断邪业成就正业,是谓正方便。比丘以念断于邪业,成就正业,是谓正念。此三支随正业从见方便,是故正见最在前也。

若见邪命是邪命者,是谓正命,若见正命是正命者,亦谓正命。云何邪命?若有求无满意,以若干种畜生之呪,邪命存命,彼不如法求衣被,以非法也,不如法求饮食、床榻、汤药、诸生活具,以非法也,是谓邪命。云何正命?若不求无满意,不以若干种畜生之呪,不邪命存命,彼如法求衣被,则以法也,如法求饮食、床榻、汤药、诸生活具,则以法也,是谓正命。是为见邪命是邪命者,是谓正命,见正命是正命者,亦谓正命。彼如是知已,则便求学,欲断邪命,成就正命,是谓正方便。比丘以念断于邪命,成就正命,是谓正念。此三支随正命从见方便,是故正见最在前也。

云何正方便?比丘者,已生恶法为断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灭;未生恶法为不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灭;未生善法为生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灭;已生善法为住不忘不退,转增广布,修习满具故,发欲求方便,精勤举心灭,是谓正方便。

云何正念?比丘者,观内身如身,观至觉、心、法如法,是谓正念。

云何正定?比丘者,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正定。

云何正解脱?比丘者,欲心解脱,恚、痴心解脱,是谓正解脱。

云何正智?比丘者,知欲心解脱,知恚、痴心解脱,是谓正智也。

是为学者成就八支,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。

云何学者成就八支?学正见……至学正定,是为学者成就八支。

云何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?无学正见……至无学正智,是谓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。

所以者何?正见者,断于邪见,若因邪见生无量恶不善法者,彼亦断之,若因正见生无量善法者,彼则修习,令满具足……至正智者断于邪智,若因邪智生无量恶不善法者,彼亦断之,若因正智生无量善法者,彼则修习,令满具足,是为二十善品、二十不善品,是为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,无有能制而言非者。

若有沙门、梵志者,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,无有能制而言非者,彼于如法有十诘责。云何为十?若毁呰正见,称誉邪见,若有邪见沙门、梵志,若供养彼而称誉彼,若有沙门、梵志者,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,无有能制而言非者,彼于如法是谓一诘责;若毁呰……至正智,称誉邪智,若有邪智沙门、梵志,若供养彼而称誉彼,若有沙门、梵志,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,梵及余世间,无有能制而言非者,彼于如法是谓第十诘责。若有沙门、梵志,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,无有能制而言非者,是谓于如法有十诘责。若更有余沙门、梵志,蹲踞说蹲踞,无所有说无所有,说无因、说无作、说无业,谓彼彼所作善恶施设,断绝破坏彼此,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,沙门、梵志、天及魔、梵及余世间,无有能制而言非者,彼亦有诘责、愁忧恐怖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圣道经第三竟(千八百五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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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九○)中阿含双品小空经第四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于东园鹿子母堂。

尔时,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燕坐起,往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住一面,白曰:“世尊一时游行释中,城名释都邑。我于尔时从世尊闻说如是义:‘阿难,我多行空。’彼世尊所说,我善知、善受,为善持耶?”

尔时,世尊答曰:“阿难,彼我所说。汝实善知、善受、善持。所以者何?我从尔时及至于今,多行空也。阿难,如此鹿子母堂空无象、马、牛、羊、财物、谷米、奴婢,然有不空,唯比丘众。是为,阿难,若此中无者,以此故我见是空,若此有余者,我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阿难,比丘若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莫念村想,莫念人想,当数念一无事想。彼如是知空于村想,空于人想,然有不空,唯一无事想。若有疲劳,因村想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人想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一无事想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复次,阿难,比丘若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莫念人想,莫念无事想,当数念一地想。彼比丘若见此地有高下,有蛇聚,有棘刺丛,有沙有石,山崄深河,莫念彼也,若见此地平正如掌,观望处好,当数念彼。阿难,犹如牛皮,以百钉张,极张托已,无皱无缩,若见此地有高下,有蛇聚,有棘刺丛,有沙有石,山崄深河,莫念彼也,若见此地平正如掌,观望处好,当数念彼。彼如是知,空于人想,空无事想,然有不空,唯一地想。若有疲劳,因人想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无事想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一地想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复次,阿难,比丘若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莫念无事想,莫念地想,当数念一无量空处想。彼如是知,空无事想,空于地想,然有不空,唯一无量空处想。若有疲劳,因无事想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地想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一无量空处想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复次,阿难,比丘若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莫念地想,莫念无量空处想,当数念一无量识处想。彼如是知,空于地想,空无量空处想,然有不空,唯一无量识处想。若有疲劳,因地想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无量空处想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一无量识处想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复次,阿难,比丘若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莫念无量空处想,莫念无量识处想,当数念一无所有处想。彼如是知,空无量空处想,空无量识处想,然有不空,唯一无所有处想。若有疲劳,因无量空处想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无量识处想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一无所有处想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复次,阿难,比丘若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莫念无量识处想,莫念无所有处想,当数念一无想心定。彼如是知,空无量识处想,空无所有处想,然有不空,唯一无想心定。若有疲劳,因无量识处想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无所有处想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一无想心定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。

彼作是念:‘我本无想心定,本所行、本所思,若本所行、本所思者,我不乐彼,不求彼,不应住彼。’如是知、如是见,欲漏心解脱,有漏、无明漏心解脱,解脱已,便知解脱,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彼如是知,空欲漏,空有漏、空无明漏,然有不空,唯此我身六处命存。若有疲劳,因欲漏故,我无是也,若有疲劳,因有漏、无明漏故,我亦无是,唯有疲劳,因此我身六处命存故。若彼中无者,以此故,彼见是空,若彼有余者,彼见真实有,阿难,是谓行真实、空,不颠倒也,谓漏尽、无漏、无为、心解脱。

阿难,若过去诸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彼一切行此真实、空,不颠倒,谓漏尽、无漏、无为、心解脱;阿难,若当来诸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彼一切行此真实、空,不颠倒,谓漏尽、无漏、无为、心解脱;阿难,若今现在我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我亦行此真实、空,不颠倒,谓漏尽、无漏、无为、心解脱。阿难,汝当如是学。我亦行此真实、空,不颠倒,谓漏尽、无漏、无为、心解脱,是故,阿难,当学如是。”

佛说如是,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小空经第四竟(千四百二十三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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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九一)中阿含双品大空经第五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释中迦维罗卫,在尼拘类园。尔时,世尊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迦维罗卫而行乞食,食讫中后,往诣加罗差摩释精舍。尔时,加罗差摩释精舍敷众多床座,众多比丘于中住止。彼时,世尊从加罗差摩释精舍出,往诣加罗释精舍。尔时,尊者阿难与众多比丘在加罗释精舍中集作衣业。尊者阿难遥见佛来,见已出迎,取佛衣钵,还敷床座,汲水洗足。

佛洗足已,于加罗释精舍坐尊者阿难所敷之座,告曰:“阿难,加罗差摩释精舍敷众多床座,众多比丘于中住止。”

尊者阿难白曰:“唯然,世尊,加罗差摩释精舍敷众多床座,众多比丘于中住止。所以者何?我今作衣业。”

时,世尊复告阿难曰:“比丘不可欲哗说、乐于哗说、合会哗说、欲众、乐众、合会于众,不欲离众、不乐独住远离之处。若有比丘欲哗说、乐于哗说、合会哗说、欲众、乐众、合会于众,不欲离众、不乐独住远离处者,谓有乐、圣乐、无欲之乐、离乐、息乐、正觉之乐、无食之乐、非生死乐,若得如是乐,易不难得者,终无是处。阿难,若有比丘不欲哗说、不乐哗说、不合会哗说、不欲于众、不乐于众、不合会众,欲离于众、常乐独住远离处者,谓有乐、圣乐、无欲之乐、离乐、息乐、正觉之乐、无食之乐、非生死乐,若得如是乐,易不难得者,必有是处。阿难,比丘不可欲哗说、乐于哗说、合会哗说、欲众、乐众、合会于众,不欲离众、不乐独住远离之处。若有比丘欲哗说、乐于哗说、合会哗说、欲众、乐众、合会于众,不欲离众、不乐独住远离处者,得时爱乐心解脱,及不时不移动心解脱者,终无是处。阿难,若有比丘不欲哗说、不乐哗说、不合会哗说、不欲于众、不乐于众、不合会众,欲离于众、常乐独住远离处者,得时爱乐心解脱,及不时不移动心解脱者,必有是处。所以者何?我不见有一色令我欲乐,彼色败坏变易,异时生愁戚啼哭、忧苦、懊恼。以是故我此异住处正觉尽觉,谓度一切色想行于外空。阿难,我行此住处已,生欢悦。我此欢悦,一切身觉正念正智,生喜、生止、生乐、生定,如我此定,一切身觉正念正智。阿难,或有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私共来诣我,我便为彼行如是如是心,远离,乐无欲,我亦复为彼说法,劝助于彼。阿难,若比丘欲多行空者,彼比丘当持内心住止令一定。彼持内心住止令一定已,当念内空。阿难,若比丘作如是说:‘我不持内心住止,不令一定,念内空。’者,当知彼比丘大自疲劳。

阿难,云何比丘持内心住止令一定耶?比丘者,此身离生喜、乐,渍、尽润渍,普遍充满,离生喜、乐,无处不遍。阿难,犹人沐浴,器盛澡豆,以水浇和,和令作丸,渍、尽润渍,普遍充满,内外周密,无处有漏,如是,阿难,比丘此身离生喜、乐,渍、尽润渍,普遍充满,离生喜、乐,无处不遍。阿难,如是比丘持内心住止令得一定。

彼持内心住止令一定已,当念内空。彼念内空已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内空也。阿难,若比丘观时,则知念内空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内空者,彼比丘当念外空。彼念外空已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外空也。阿难,若比丘观时,则知念外空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外空者,彼比丘当念内外空。彼念内外空已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内外空也。阿难,若比丘观时,则知念内外空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内外空者,彼比丘当念不移动。彼念不移动已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不移动也。

阿难,若比丘观时,则知念不移动,其心移动,不趣向近,不得清澄,不住不解于不移动者,彼比丘彼彼心于彼彼定,御复御,习复习,软复软,善快柔和,摄乐远离。若彼心于彼彼定,御复御,习复习,软复软,善快柔和,摄乐远离已,当以内空成就游。彼内空成就游已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内空。阿难,如是比丘观时,则知内空成就游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内空者,是谓正知。阿难,比丘当以外空成就游。彼外空成就游已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外空。阿难,如是比丘观时,则知外空成就游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外空者,是谓正知。阿难,比丘当以内外空成就游。彼内外空成就游已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内外空。阿难,如是比丘观时,则知内外空成就游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内外空者,是谓正知。阿难,当以不移动成就游。彼不移动成就游已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不移动。阿难,如是比丘观时,则知不移动成就游,心不移动,趣向于近,得清澄住,解于不移动者,是谓正知。

阿难,彼比丘行此住处心,若欲经行者,彼比丘从禅室出,在室影中露地经行,诸根在内,心不向外,后作前想,如是经行已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是谓正知。

阿难,彼比丘行此住处心,若欲坐定者,彼比丘从离经行,至经行头,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,如是坐定已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是谓正知。

阿难,彼比丘行此住处心,若欲有所念者,彼比丘若此三恶不善之念:欲念、恚念、害念,莫念此三恶不善之念,若此三善念:无欲念、无恚念、无害念,当念此三善念,如是念已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是谓正知。

阿难,彼比丘行此住处心,若欲有所说者,彼比丘若此论非圣论,无义相应,谓论王论、贼论、斗诤论、饮食论、衣被论、妇人论、童女论、淫女论、世间论、邪道论、海中论,不论如是种种畜生论;若论圣论与义相应,令心柔和,无诸阴盖,谓论施论、戒论、定论、慧论、解脱论、解脱知见论、渐损论、不会论、少欲论、知足论、无欲论、断论、灭论、燕坐论、缘起论,如是沙门所论;如是论已,心中不生贪伺、忧戚、恶不善法,是谓正知。

复次,阿难,有五欲功德,可乐、意所念,爱色欲相应:眼知色,耳知声,鼻知香,舌知味,身知触。若比丘心至到,观此五欲功德,随其欲功德,若心中行者。所以者何?无前无后,此五欲功德,随其欲功德,心中行者。阿难,若比丘观时,则知此五欲功德,随其欲功德,心中行者,彼比丘彼彼欲功德,观无常、观衰耗、观无欲、观断、观灭、观断舍离,若此五欲功德有欲有染者,彼即灭也。阿难,若如是比丘观时,则知者此五欲功德有欲有染,彼已断也,是谓正知。

复次,阿难,有五盛阴:色盛阴,觉、想、行、识盛阴。谓比丘如是观兴衰,是色、是色习、是色灭,是觉、想、行、识,是识、是识习、是识灭,若此五盛阴有我慢者,彼即灭也。阿难,若有比丘如是观时,则知五阴中我慢已灭,是谓正知。

阿难,是法一向可、一向乐、一向意念,无漏无受,魔所不及,恶所不及,诸恶不善法、秽污、当来有本、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亦所不及,谓成就此不放逸也。所以者何?因不放逸,诸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得觉,因不放逸根,生诸无量善法,若有随道品。阿难,是故汝当如是学:我亦成就于不放逸,当学如是。

阿难,以何义故,信弟子随世尊行奉事至命尽耶?”

尊者阿难白世尊曰:“世尊为法本,世尊为法主,法由世尊。唯愿说之,我今闻已,得广知义。”

佛便告曰:“阿难,谛听,善思念之,我当为汝具分别说。”尊者阿难受教而听。

佛言:“阿难,不其正经、歌咏、记说故,信弟子随世尊行奉事至命尽也,但,阿难,或彼长夜数闻此法,诵习至千,意所惟观,明见深达,若此论圣论与义相应,令心柔和,无诸阴盖,谓论施论、戒论、定论、慧论、解脱论、解脱知见论、渐损论、不会论、小欲论、知足论、无欲论、断论、灭论、燕坐论、缘起论,如是沙门所论,得、易不难得,因此义故,信弟子随世尊行奉事至命尽也。

阿难,如是为烦师,为烦弟子,为烦梵行。

阿难,云何为烦师?若师出世,有策虑思惟,往策虑地,有思惟观杂,凡人有辩才。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宴坐,或住彼处,学远离精勤,得增上心,现法乐居。彼学远离,精勤安隐,快乐游行已,随弟子还梵志、居士、村邑、国人。彼随弟子还梵志、居士、村邑、国人已,便功高还家,如是为烦师,是亦为恶不善法、秽污,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、生老病死因所烦,是谓烦师。

阿难,云何为烦弟子?彼师弟子学彼远离。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,或住彼处,学远离精勤,得增上心,现法乐居。彼学远离,精勤安隐,快乐游行已,随弟子还梵志、居士、村邑、国人。彼随弟子还梵志、居士、村邑、国人已,便功高还家,如是为烦弟子,是亦为恶不善法,秽污,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、生老病死因所烦,是谓烦弟子。

阿难,云何为烦梵行?若如来出世,无所著、等正觉、明行成、为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众佑,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。阿难,如来以何义故,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耶?”

尊者阿难白世尊曰:“世尊为法本,世尊为法主,法由世尊,唯愿说之,我今闻已,得广知义。”

佛便告曰:“阿难,谛听,善思念之,我当为汝具分别说。”尊者阿难受教而听。

佛言:“阿难,如来非为未得欲得,未获欲获,未证欲证故,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。阿难,如来但以二义故,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:一者为自现法乐居故,二者慈愍后生人故,或有后生人效如来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。阿难,如来以此义故,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,或住彼处,学远离精勤,得增上心,现法乐居。彼学远离,精勤安隐,快乐游行已,随梵行还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私。彼随梵行还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私已,便不功高而不还家。阿难,若彼不移动心解脱作证,我不说彼有障碍也。若彼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,本为精勤,无放逸游行故,此或可有失,以弟子多集会故。复次,阿难,彼师弟子效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,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,或住彼处,学远离精勤,得增上心,现法乐居。彼学远离,精勤安隐,快乐游行已,随梵行还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私。彼随梵行还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私已,便功高还家,如是为烦梵行,是亦为恶不善法、秽污,当来有本,烦热苦报、生老病死因所烦,是谓烦梵行。

阿难,于烦师、烦弟子,此烦梵行最为不可、不乐、不爱,最意不念。阿难,是故汝等于我行慈事,莫行怨事。

阿难,云何弟子于师行怨事,不行慈事?若尊师为弟子说法,怜念愍伤,求义及饶益,求安隐快乐,发慈悲心,是为饶益,是为快乐,是为饶益乐;若彼弟子而不恭敬,亦不顺行,不立于智,其心不趣向法次法,不受正法,违犯师教,不能得定者,如是弟子于师行怨事,不行慈事。

阿难,云何弟子于师行慈事,不行怨事?若尊师为弟子说法,怜念愍伤,求义及饶益,求安隐快乐,发慈悲心,是为饶益,是为快乐,是为饶益乐;若彼弟子恭敬顺行而立于智,其心归趣向法次法,受持正法,不违师教,能得定者,如是弟子于师行慈事,不行怨事。

阿难,是故汝等于我行慈事,莫行怨事。所以者何?我不如是说,如陶师作瓦。阿难,我说严急至苦,若有真实者,必能往也。”

佛说如是,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大空第五竟(三千六百七十八字)

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九(万一千五百八十字)

中阿含双品第一竟(万一千五百八十字)(第五后诵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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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第五十

大品第二(有十经)(第五后诵)

 加楼乌陀夷  牟梨破群那

 跋陀、阿湿贝  周那、优婆离

 调御、痴慧地  阿梨叱、嗏帝

(一九二)中阿含大品加楼乌陀夷经第一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鸯伽国中,与大比丘众俱,往至阿和那住揵若精舍。尔时,世尊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阿和那而行乞食,食讫中后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檀著于肩上,往至一林,欲昼经行。

尊者乌陀夷亦过夜平旦,著衣持钵,入阿和那而行乞食,食讫中后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以尼师檀著于肩上,随侍佛后,而作是念:“若世尊今昼行者,我亦至彼昼行。”于是,世尊入于林中,至一树下,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,尊者乌陀夷亦入彼林,去佛不远,至一树下,敷尼师檀,结跏趺坐。尔时,尊者乌陀夷独在静处燕坐思惟,心作是念:“世尊为我等多所饶益,善逝为我等多所安隐!世尊于我除众苦法,增益乐法,世尊于我除无量恶不善之法,增益无量诸善妙法!”尊者乌陀夷则于晡时从燕坐起,往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坐一面。

世尊告曰:“乌陀夷,无有所乏,安隐快乐,气力如常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白曰:“唯然,世尊,我无所乏,安隐快乐,气力如常。”

世尊复问曰:“乌陀夷,云何汝无所乏,安隐快乐,气力如常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答曰:“世尊,我独在静处燕坐思惟,心作是念:‘世尊为我等多所饶益,善逝为我等多所安隐!世尊于我除众苦法,增益乐法,世尊于我除无量恶不善之法,增益无量诸善妙法!’世尊昔时告诸比丘:‘汝等断过中食。’世尊,我等闻已,不堪不忍,不欲不乐:‘若有信梵志、居士往至众园,广施作福,我等自手受食,而世尊今教我断是,善逝教我绝是。’复作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然我等于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,是故我等断中后食。

复次,昔时世尊告诸比丘:‘汝等断夜食。’世尊,我等闻已,不堪不忍,不欲不乐:‘于二食中最上、最妙、最胜、最美者,而世尊今教我断是,善逝教我绝是。’复作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世尊,昔时有一居士,多持种种净妙食饮,还归其家,敕内人曰:‘汝等受此举著一处,我当尽共集会夜食,不为朝中。’世尊,若于诸家施设极妙最上食者,唯有夜食,我为朝中,而世尊今教我断是,善逝教我绝是。复作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然我等于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,是故我等断于夜食。

世尊,我复作是念:‘若有比丘非时入村而行乞食,或能逢贼,作业不作业,或逢虎逢鹿,或逢虎鹿,或逢豹逢罴,或逢豹罴,或往如是处,或逢恶象、恶马、恶牛、恶狗,或值蛇聚,或得块掷,或得杖打,或堕沟渎,或堕厕中,或乘卧牛,或堕深坑,或入刺中;观见空家,入如是家,若彼入已,女人见之,或呼共行恶不净行。’

世尊,昔一比丘夜暗微雨,睒睒掣电,而非时行入他家乞食。彼家妇人尔时出外洗荡食器。彼时妇人于电光中遥见比丘,谓为是鬼,见已惊怖,身毛皆竖,失声大呼,即便堕娠,而作是语:‘尊是鬼,尊是鬼!’时,彼比丘语妇人曰:‘妹,我非鬼。我是沙门,今来乞食。’尔时,妇人恚骂比丘至苦至恶,而作是语:‘令此沙门命根早断,令此沙门父母早死,令此沙门种族绝灭,令此沙门腹裂破坏!秃头沙门以黑自缠,无子断种。汝宁可持利刀自破其腹,不应非时夜行乞食,坐此沙门而堕我娠。’世尊,我忆彼已,便生欢悦。世尊,我因此欢悦遍充满体,正念正智,生喜、止、乐、定。世尊,我因此定遍充满体,正念正智。如是,世尊,我无所乏,安隐快乐,气力如常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乌陀夷,汝今不尔如彼痴人。彼愚痴人,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不断此。彼但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。乌陀夷,犹如有蝇,为涕唾所缚。彼在其中或苦或死。乌陀夷,若人作是说:彼蝇所缚,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,者,为正说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白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蝇为涕唾所缚。彼于其中或苦或死。是故,世尊,彼蝇所缚,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。”

“乌陀夷,彼愚痴人,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不断此。彼但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。乌陀夷,若族姓子,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不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不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便断此。彼不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奉戒者,亦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乌陀夷,犹如象王,年至六十,而以憍骜摩诃能伽,牙足体具,筋力炽盛,彼所坚缚,若怒力转身,彼坚缚者,则便断绝,还归本所。乌陀夷,若人作是说:彼大象王年至六十,而以憍骜摩诃能伽,牙足体具,筋力炽盛,彼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,者,为正说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白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彼大象王年至六十,而以憍骜摩诃能伽,牙足体具,筋力炽盛,彼所坚缚,若怒力转身,彼坚缚者,则便断绝,还归本所。世尊,是故彼大象王年至六十,而以憍骜摩诃能伽,牙足体具,筋力炽盛,彼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”

“如是,乌陀夷,彼族姓子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不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不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便断此。彼不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乌陀夷,若有痴人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不断此。彼但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复为彼生不可、忍。乌陀夷,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可解脱。

乌陀夷,犹贫穷人无有钱财,亦无势力。彼有一妇,其眼复瞎,丑不可爱,唯有一屋,崩坏穿漏,乌鸟所栖,弊不可居,而有一床,复破折坏,弊不可卧,正有一瓶,缺不可用。彼见比丘食讫中后,净洗手足,敷尼师檀,坐一树下,清凉和调,修增上心。彼见已,而作是念:‘沙门为快乐,沙门如涅槃!我恶无德。所以者何?我有一妇,其眼复瞎,丑不可爱,不能舍离,唯有一屋,崩坏穿漏,乌鸟所栖,弊不可居,不能舍离,而有一床,复破折坏,弊不可卧,不能舍离,正有一瓶,缺不可用,不能舍离,爱乐比丘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’乌陀夷,若人作是说:彼贫穷人无有钱财,亦无势力,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,者,为正说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白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彼贫穷人无有钱财,亦无势力,有一瞎妇,丑不可爱,不能舍离,唯有一屋,崩坏穿漏,乌鸟所栖,弊不可居,不能舍离,而有一床,复破折坏,弊不可卧,不能舍离,正有一瓶,缺不可用,不能舍离,爱乐比丘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世尊,是故彼贫穷人无有钱财,亦无势力,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。”

“如是,乌陀夷,若有痴人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不断此。彼但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。乌陀夷,若族姓子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不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不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便断此。彼不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

乌陀夷,犹如居士、居士子,极大富乐,多有钱财,畜牧产业不可称计,封户、食邑、米谷丰饶,及若干种诸生活具、奴婢、象马,其数无量。彼见比丘食讫中后,净洗手足,敷尼师檀,坐一树下,清凉和调,修增上心。彼见已,而作是念:‘沙门为快乐,沙门如涅槃!我宁可舍极大富乐金宝、财谷、象马,奴婢,爱乐比丘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’乌陀夷,若人作是说:彼居士、居士子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,者,为正说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白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彼居士、居士子,彼能舍离极大富乐金宝、财谷、象马,奴婢,爱乐比丘剃除须发,著袈裟衣,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。世尊,是故彼居士、居士子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”

“如是,乌陀夷,若族姓子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不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不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便断此。彼不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

乌陀夷,比丘行舍。彼行舍已,生欲相应念,爱乐结缚。彼乐是,不断、不住、不吐,乌陀夷,我说是缚,不说解脱。所以者何?诸结不善。乌陀夷,结不善故,我说是缚,不说解脱。

乌陀夷,比丘行舍。彼行舍已,生欲相应念,爱乐结缚。彼不乐是,断、住、吐,乌陀夷,我说亦是缚,不说解脱。所以者何?诸结不善。乌陀夷,结不善故,我说是缚,不说解脱。

乌陀夷,比丘行舍。彼行舍已,或时意忘,俱有欲相应念,爱乐结缚,迟观速灭。乌陀夷,犹如铁丸、铁犁,竟日火烧,或有人著二三渧水,渧迟不续,水便速尽。乌陀夷,如是比丘行舍。彼行舍已,或时意忘,俱有欲相应念,爱乐结缚,迟观速灭,乌陀夷,我说亦是缚,不说解脱。所以者何?诸结不善。乌陀夷,结不善故,我说是缚,不说解脱。

乌陀夷,俱在苦根,游行无生死,于无上爱尽,善心解脱,乌陀夷,我说解脱,不说是缚。所以者何?诸结已尽。乌陀夷,诸结尽故,我说解脱,不说是缚。

乌陀夷,有乐,非圣乐,是凡夫乐,病本、痈本、箭刺之本,有食、有生死,不可修、不可习、不可广布,我说于彼则不可修。乌陀夷,有乐,是圣乐、无欲乐、离乐、息乐、正觉之乐,无食、无生死,可修、可习、可广布,我说于彼则可修也。

乌陀夷,云何有乐,非圣乐,是凡夫乐,病本、痈本、箭刺之本,有食、有生死,不可修、不可习、不可广布,我说于彼不可修耶?若因五欲生乐生善者,是乐非圣乐,是凡夫乐,病本、痈本、箭刺之本,有食、有生死,不可修、不可习、不可广布,我说于彼则不可修。

乌陀夷,云何有乐,是圣乐、无欲乐、离乐、息乐、正觉之乐,无食、无生死,可修、可习、可广布,我说于彼则可修耶?乌陀夷,若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……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,是乐是圣乐、无欲乐、离乐、息乐、正觉之乐,无食、无生死,可修、可习、可广布,我说于彼则可修也。

乌陀夷,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有觉、有观,离生喜、乐,得初禅成就游,圣说是移动。此中何等圣说移动?此中有觉、有观,是圣说移动。此中何等圣说移动?乌陀夷,比丘觉、观已息,内静、一心,无觉、无观,定生喜、乐,得第二禅成就游,是圣说移动。此中何等圣说移动?若此得喜,是圣说移动。此中何等圣说移动?乌陀夷,比丘离于喜欲,舍无求游,正念正智而身觉乐,谓圣所说、圣所舍、念、乐住、室,得第三禅成就游,是圣说移动。此中何等圣说移动?若此说移动心乐,是圣说移动。此中何等圣说不移动?乌陀夷,比丘乐灭、苦灭,喜、忧本已灭,不苦不乐、舍念、清净,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圣说不移动。

乌陀夷,比丘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有觉、有观,离生喜、乐,得初禅成就游,乌陀夷,我说此不得无、不得断、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觉、观已息,内静、一心,无觉、无观,定生喜、乐,得第二禅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此亦不得无、不得断、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离于喜欲,舍无求游,正念正智而身觉乐,谓圣所说、圣所舍、念、乐住、室,得第三禅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此亦不得无、不得断、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乐灭、苦灭,喜、忧本已灭,不苦不乐、舍、念、清净,得第四禅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此亦不得无、不得断、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度一切色想,灭有对想,不念若干想,无量空,是无量空处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此亦不得无、不得断、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,无量识,是无量识处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此亦不得无,不得断,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,无所有,是无所有处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此亦不得无,不得断,不得过度。此中何等过度?乌陀夷,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,非有想非无想,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,是谓此中过度。乌陀夷,我说至非有想非无想处亦不得无,不得断,不得过度。

乌陀夷,颇有一结,或多或少久住者,我说不得无,不得断,不得过度,谓我说不断耶?”

尊者乌陀夷白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世尊叹曰:“善哉,善哉!乌陀夷,汝不尔如彼痴人。彼愚痴人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世尊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不断此。彼但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,转增转急,不可断绝,不得解脱。乌陀夷,若有族姓子我为其说:‘汝等断此。’彼不作是说:‘此是小事,何足断之,而今世尊教我断此,善逝令我绝此!’亦不如是说:‘此大沙门不能消食。’彼便断此。彼不于我生不可、不忍,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,亦不为彼生不可、不忍。乌陀夷,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,不转增急,而可断绝,则得解脱。”

佛说如是,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加楼乌陀夷经第一竟(四千四百六十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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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九三)中阿含大品牟犁破群那经第二 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。尔时,牟犁破群那与比丘尼数共集会。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,彼闻已,便瞋恚憎嫉,乃至斗诤,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,诸比丘尼闻已,便瞋恚憎嫉,乃至斗诤。

众多比丘闻已,便往诣佛,稽首佛足,却坐一面,白曰:“世尊,牟梨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数共集会。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,彼闻已,便瞋恚憎嫉,乃至斗诤,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,诸比丘尼闻已,便瞋恚憎嫉,乃至斗诤。”

世尊闻已,告一比丘:“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,而语之曰:世尊呼汝。”

一比丘闻已:“唯然,世尊。”即从坐起,稽首佛足,绕三匝而去,至牟犁破群那比丘所,而语之曰:“世尊呼汝。”牟犁破群那闻已,来诣佛所,为佛作礼,却坐一面。

世尊告曰:“破群那,汝实与比丘尼数共集会,若有人向汝道说比丘尼者,汝闻已,便瞋恚憎嫉,乃至斗诤,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汝者,诸比丘尼闻已,便嗔恚憎嫉,乃至斗诤,破群那,汝实如是耶?”

破群那答曰:“实尔,世尊。”

世尊复问曰:“破群那,汝非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耶?”

破群那答曰:“唯然,世尊。”

世尊告曰:“破群那,是以汝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者,应当学:若有欲有念依家,断是,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,是习是修,是广布也。破群那,汝当如是学。”

尔时,世尊问诸比丘曰:“汝等非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耶?”

诸比丘答曰:“唯然,世尊。”

世尊复告诸比丘曰:“是以,汝等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者,应当学:若有欲有念依家,断是,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,是习是修,是广布也。汝等当如是学。昔时我曾告诸比丘:‘汝等,若有比丘多所知识,若有比丘少所知识,彼一切尽学一坐食,学一坐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’彼诸比丘多所知识及少知识,尽学一坐食,学一坐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彼诸比丘可于我心,我亦不多教诃。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。犹如马车,御者乘之,左手执辔,右手执策,随八道行,在意所至,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,我亦不多教诃。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。犹如良地有娑罗树林,彼治林者,聪明黠慧而不懈怠。彼随时治娑罗树根,数数锄粪,以水溉灌,高者掘下,下者填满,若边生恶草,薅除弃之,若并生曲戾恶不直者,拔根著外,若枝生横曲,则落治之,若近边新生调直好者,便随时治,数数锄粪,以水溉灌,如是彼良地娑罗树林转转茂盛。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,我亦不多教诃彼。

我不说彼善语恭顺,谓因衣钵、饮食、床榻、汤药、诸生活具故。所以者何?彼比丘若不得是还不善语恭顺,成就不善语恭顺法。若有比丘为远离、依远离、住远离,善语恭顺,成就善语恭顺法者,我说彼善语恭顺。所以者何?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,谓因他无恶语言也。若他不恶语言者,便不瞋恚,亦不憎嫉,不忧缠住,不憎嗔恚,不发露恶,彼诸比丘见已,便作是念:‘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,善制善定善息。’若他恶语言者,便嗔恚憎嫉,而忧缠住憎恚发恶,彼诸比丘见已,便作是念:‘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,不定不制不息。’所以者何?

比丘,昔时有居士妇,名鞞陀提,极大富乐,多有钱财,畜牧产业不可称计,封户、食邑、米谷丰饶,及若干种诸生活具。尔时,居士妇鞞陀提如是大有名称,流布诸方:‘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,善制善定善息!’尔时,居士妇鞞陀提有婢名黑,本侍者,有妙善言,少多行善。彼黑婢作是念:‘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大名称,流布诸方: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,善制善定善息!我今宁可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,为实嗔、为实不嗔耶?’于是,黑婢卧不早起,夫人呼曰:‘黑婢,何不早起耶?’黑婢闻已,便作是念:‘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,非不瞋也,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、善经营、善持故,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,流布诸方: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,善制善定善息!我今宁可复更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,为实嗔、为实不嗔耶?’于是,黑婢卧极晚不起,夫人呼曰:‘黑婢,何以极晚不起耶?’黑婢闻已,作是念:‘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,非不瞋也,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、善经营、善持故,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,流布诸方: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,善制善定善息耳。我今宁可复更极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,为实瞋、为实不瞋耶?’于是,黑婢卧至晡时乃起,夫人呼曰:‘黑婢,何以乃至晡时起,既不自作,亦不教作?此黑婢不随我教,此黑婢轻慢于我!’便大瞋恚而生憎嫉,额三脉起,皱面自往,闭户下关,手执大杖以打其头,头破血流。于是,黑婢头破血流,便出语比邻,讼声纷纭,多所道说:‘尊等,见是忍辱行人堪耐温和,善制善定善息行耶?骂我曰:黑婢,何以乃至晡时起,既不自作,亦不教作?此黑婢不随我教,此黑婢轻慢于我!便大瞋恚而生憎嫉,额三脉起,皱面自来,闭户下关,手执大杖以打我头,头破血流。’尔时,居士妇鞞陀提如是便有极大恶名,流布诸方:‘居士妇鞞陀提恶性急弊粗犷,不定不制不息!’如是,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,谓因他无恶语言也。若他不恶语言者,便不瞋恚,亦不憎嫉,不忧缠住,不增瞋恚,不发露恶,彼诸比丘见已,便作是念:‘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,善制善定善息。’若他恶语言者,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,憎恚发恶,彼诸比丘见已,便作是念:‘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,不定不制不息。’

复次,有互言道,若他说者,或时或非时,或真或非真,或软或坚,或慈或恚,或有义或无义。汝等,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,或口恶言者,我说汝等因此必衰。汝等当学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,心不变易,口无恶言,向怨家人缘彼起慈愍心,心与慈俱,遍满一方成就游,如是二三四方,四维上下,普周一切,心与慈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,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汝等当学如是。

犹如有人持大铧锹来,而作是语:‘我能令此大地,使作非地。’彼便处处掘复掘,唾溺污之,说恶语者,作如是说:‘令大地非地!’于意云何,彼人以此方便,能令大地作非地耶?”

诸比丘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此大地甚深极广而不可量,是故彼人以此方便,不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。世尊,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。”

“如是此互言道,若他说者,或时或非时,或真或不真,或软或坚,或慈或恚,或有义或无义。汝等,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,或口恶言者,我说汝等因此必衰。汝等当学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,心不变易,口无恶言,向言说者,缘彼起慈愍心,心行如地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汝等当学如是。

犹如有人持大草炬,作如是语:‘我以此草炬,用热恒伽水,令作沸汤。’于意云何,彼人以此方便,能令恒伽水热作沸汤耶?”

诸比丘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世尊,彼恒伽水甚深极广,不可度量,是故彼人以此方便,不能令恒伽水热使作沸汤。世尊,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。”

“如是此互言道,若他说者,或时或非时,或嗔或不瞋,或软或坚,或慈或恚,或有义或无义。汝等,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,或心变易者,或口恶言者,我说汝等因此必衰。汝等当学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,心不变易,口无恶言,向言说者,缘彼起慈愍心,心行如恒伽水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汝等当学如是。

犹如画师、画师弟子,持种种彩来,彼作是说:‘我于此虚空画作形像,以彩庄染。’于意云何,彼画师、画师弟子以此方便,宁能于虚空画作形像,以彩庄染耶?”

诸比丘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世尊,此虚空非色,不可见无对,是故彼画师、画师弟子以此方便,不能于虚空画作形像,以彩庄染。世尊,但使彼画师、画师弟子唐自疲劳也。”

“如是此互言道,若他说者,或时或非时,或真或不真,或软或坚,或慈或恚,或有义或无义。汝等,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,或心变易者,或口恶言者,我说汝等因此必衰。汝等当学此互言道,若他说时,心不变易,口无恶言,向言说者,缘彼起慈愍心,心行如虚空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汝等当学如是。

犹如猫皮囊柔治极软,除[車/瓦][車/瓦]声,无[車/瓦][車/瓦]声。彼或有人以手拳扠,石掷杖打,或以刀斫,或扑著地,于意云何,彼猫皮囊柔治极软,除[車/瓦][車/瓦]声,无[車/瓦][車/瓦]声,彼宁复有[車/瓦][車/瓦]声耶?”

诸比丘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所以者何?世尊,彼猫皮囊柔治极软,除[車/瓦][車/瓦]声,无[車/瓦][車/瓦]声,是故无复有[車/瓦][車/瓦]声。”

“如是,诸比丘,若有他人拳扠石掷,杖打刀斫,汝等若为他人拳扠石掷,杖打刀斫时,或心变易者,或口恶言者,我说汝等因此必衰。汝等当学,若为他人拳扠石掷,杖打刀斫时,心不变易,口不恶言,向捶打人缘彼起慈愍心,心行如猫皮囊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,汝等当学如是。

若有贼来,以利锯刀节节解截。汝等若有贼来,以利锯刀节节解截时,或心变易者,或口恶言者,我说汝等因此必衰。汝等当学,若有贼来,以利锯刀,节节解截,心不变易,口无恶言向割截人,缘彼起慈愍心,心与慈俱,遍满一方成就游,如是二三四方,四维上下,普周一切,心与慈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,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,无结无怨,无恚无诤,极广甚大,无量善修,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汝等当学如是。”

于是,世尊叹诸比丘曰:“善哉,善哉!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。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,汝等颇见他不爱恶语言向我,我闻已,不堪耐耶?”

诸比丘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世尊复叹诸比丘曰:“善哉,善哉!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。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,若汝游东方,必得安乐,无众苦患,若游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者,必得安乐,无众苦患。善哉,善哉!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。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,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,况说衰退?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。善哉,善哉!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。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,于二果中必得其一:或于现世得究竟智,或复有余得阿那含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牟梨破群那经第二竟(三千三百五十八字)

中阿含经卷第五十(七千八百二十五字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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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

(一九四)大品跋陀和利经第三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舍卫国,在胜林给孤独园,与大比丘众俱而受夏坐。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我一坐食,一坐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汝等亦当学一坐食,一坐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”尔时,尊者跋陀和利亦在众中。

于是,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我不堪任于一坐食。所以者何?若我一坐食者,同不了事,懊恼心悔,世尊,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。”

世尊告曰:“跋陀和利,若我受请,汝亦随我。听汝请食,持去一坐食。跋陀和利,若如是者,快得生活。”

尊者跋陀和利又复白曰:“世尊,如是,我亦不堪于一坐食。所以者何?若我一坐食者,同不了事,懊恼心悔,世尊,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。”

世尊复至再三告诸比丘:“我一坐食,一坐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汝等亦当学一坐食,一坐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”

尊者跋陀和利亦至再三从坐而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我不堪任于一坐食。所以者何?若我一坐食者,同不了事,懊恼心悔,世尊,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。”

世尊复至再三告曰:“跋陀和利,若我受请,汝亦随我。听汝请食,持去一坐食。跋陀和利,若如是者,快得生活。”

尊者跋陀和利复至再三白曰:“世尊,如是我复不堪于一坐食。所以者何?若我一坐食者,同不了事,懊恼心悔,世尊,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。”

尔时,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唯尊者跋陀和利说不堪任,从坐起去。所以者何?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。于是,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,不见世尊。所以者何?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。时,诸比丘为佛作衣,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,过三月已,补治衣竟,摄衣持钵,当游人间。尊者跋陀和利闻诸比丘为佛作衣,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,过三月已,补治衣竟,摄衣持钵,当游人间。尊者跋陀和利闻已,往诣诸比丘所。

诸比丘遥见尊者跋陀和利来,便作是语:“贤者跋陀和利,汝当知此为佛作衣。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,过三月已,补治衣竟,摄衣持钵,当游人间。跋陀和利,当彼处善自守护,莫令后时致多烦劳。”

尊者跋陀和利闻此语已,即诣佛所,稽首佛足,白曰:“世尊,我实有过,我实有过!如愚如痴,如不了,如不善。所以者何?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唯我说不堪任,从坐起去。所以者何?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。”

世尊告曰:“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不知众多比丘、比丘尼于舍卫国而受夏坐,彼知我、见我,有比丘名跋陀和利,世尊弟子,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?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不知众多优婆塞、优婆夷居舍卫国,彼知我、见我,有比丘名跋陀和利,世尊弟子,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?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不知众多异学沙门、梵志于舍卫国而受夏坐,彼知我、见我,有比丘名跋陀和利,沙门瞿昙弟子,名德,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?

跋陀和利,若有比丘俱解脱者,我语彼曰:‘汝来入泥。’跋陀和利,于意云何,我教彼比丘,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?”

尊者跋陀和利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告曰:“跋陀和利,若有比丘,设非俱解脱有慧解脱,设非慧解脱有身证者,设非身证有见到者,设非见到有信解脱,设非信解脱有法行者,设非法行有信行者,我语彼曰:‘汝来入泥。’跋陀和利,于意云何,我教彼比丘,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?”

尊者跋陀和利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告曰:“跋陀和利,于意云何,汝于尔时得信行、法行、信解脱、见到、身证、慧解脱、俱解脱耶?”

尊者跋陀和利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告曰:“跋陀和利,汝于尔时非如空屋耶?”于是,尊者跋陀和利为世尊面呵责已,内怀忧戚,低头默然,失辩无言,如有所伺。

于是,世尊面呵责尊者跋陀和利已,复欲令欢喜,而告之曰:“跋陀和利,汝当尔时,于我无信法静,无爱法静,无静法静。所以者何?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唯汝说不堪任,从坐起去。所以者何?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。”

尊者跋陀和利白曰:“实尔。所以者何?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唯我说不堪任,从坐起去。所以者何?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。唯愿世尊受我过失,我见过已,当自悔过,从今护之,不复更作!”

世尊告曰:“跋陀和利,如是汝实如愚如痴,如不了、如不善。所以者何?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唯汝说不堪任,从坐起去。所以者何?以汝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。跋陀和利,若汝有过,见已自悔,从今护之,不更作者,跋陀和利,如是则于圣法、律中益而不损。若汝有过,见已自悔,从今护之,不更作者。

跋陀和利,于意云何?若有比丘不学具戒者,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燕坐。彼住远离处,修行精勤,得增上心,现法乐居。彼住远离处,修行精勤,安隐快乐,以诬谤世尊戒,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,亦诬谤自戒。彼诬谤世尊戒,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,亦诬谤自戒已,便不生欢悦,不生欢悦已,便不生喜,不生喜已,便不止身,不止身已,便不觉乐,不觉乐已,便心不定。跋陀和利,贤圣弟子心不定已,便不见如实、知如真。

跋陀和利,于意云何?若有比丘学具戒者,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,或居高岩寂无音声,远离,无恶,无有人民,随顺法燕坐。彼住远离处,修行精勤,得增上心,现乐居。彼住远离处,修行精勤,安隐快乐已,不诬谤世尊戒,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,亦不诬谤自戒。彼不诬谤世尊戒,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,亦不诬谤自戒已,便生欢悦,生欢悦已,便生喜,生喜已,便止身,止身已,便觉乐,觉乐已,便心定。跋陀和利,贤圣弟子心定已,便见如实、知如真、见如实、知如真已,便离欲、离恶不善之法,有觉、有观,离生喜、乐,得初禅成就游。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一增上心,即于现法得安乐居,易不难得,乐住无怖,安隐快乐,令升涅槃。

彼觉、观已息,内静、一心,无觉、无观,定生喜、乐,得第二禅成就游,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增上心,即于现法得安乐居,易不难得,乐住无怖,安隐快乐,令升涅槃。

彼离于喜欲,舍无求游,正念正智而身觉乐,谓圣所说、圣所舍、念、乐住、室,得第三禅成就游,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增上心,即于现法得安乐居,易不难得,乐住无怖,安隐快乐,令升涅槃。

彼乐灭、苦灭,喜、忧本已灭,不苦不乐、舍、念、清净,得第四禅成就游,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第四增上心,即于现法得安乐居,易不难得,乐住无怖,安隐快乐,令升涅槃。

彼如是得定心清净,无秽无烦,柔软善住,得不动心,觉忆宿命智通作证。彼有行有相貌,忆本无量昔所经历,谓一生、二生、百生、千生、成劫、败劫、无量成败劫,彼众生名某,彼昔更历,我曾生彼,如是姓、如是字、如是生、如是饮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长寿、如是久住、如是寿讫,此死生彼,彼死生此,我生在此,如是姓、如是字、如是生、如是饮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长寿、如是久住、如是寿讫,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此第一明达,以本无放逸,乐住远离,修行精勤,谓无智灭而智生,暗坏而明成,无明灭而明生,谓忆宿命智作证明达。

彼如是得定心清净,无秽无烦,柔软善住,得不动心,学于生死智通作证。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,见此众生死时生时,好色恶色,妙与不妙,往来善处及不善处,随此众生之所作业,见其如真: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,口、意恶行,诽谤圣人,邪见成就邪见业,彼因缘此,身坏命终,必至恶处,生地狱中,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,口、意妙行,不诽谤圣人,正见成就正见业,彼因缘此,身坏命终,必升善处,上生天中,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明达,以本无放逸,乐住远离,修行精勤,无智灭而智生,暗坏而明成,无明灭而明生,谓生死智作证明达。

彼如是得定心清净,无秽无烦,柔软善住,得不动心,学漏尽智通作证。彼知此苦如真,知此苦习、知此苦灭、知此苦灭道如真,知此漏如真,知此漏习、知此漏灭、知此漏灭道如真。彼如是知、如是见,欲漏心解脱,有漏、无明漏心解脱,解脱已便知解脱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、跋陀和利,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明达,以本无放逸,乐住远离,修行精勤,无智灭而智生,暗坏而明成,无明灭而明生,谓漏尽智作证明达。”

于是,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何因何缘,诸比丘等同犯于戒,或有苦治,或不苦治?”

世尊答曰:“跋陀和利,或有比丘数数犯戒,因数数犯戒故,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。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,便说异异论外余事,瞋恚憎嫉,发怒广恶,触娆于众,轻慢于众,作如是说:‘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。’作如是意。跋陀和利,诸比丘便作是念:‘然,此贤者数数犯戒,因数数犯戒故,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。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,便说异异论外余事,瞋恚憎嫉,发怒广恶,触娆于众,轻慢于众,作如是说: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。’见已作是语:‘诸尊,当观令久住。’跋陀和利,诸比丘如是观令久住。或有比丘数数犯戒,因数数犯戒故,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。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,不说异异论外余事,不瞋恚憎嫉,发怒广恶,不触娆众,不轻慢众,不如是说:‘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。’不作如是意。跋陀和利,诸比丘便作是念:‘然,此贤者数数犯戒,因数数犯戒故,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。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,不说异异论外余事,不瞋恚憎嫉,发怒广恶,不触娆众,不轻慢众,不如是说: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。’见已而作是语:‘诸尊,当观令早灭。’跋陀和利,诸比丘如是观令早灭。轻犯禁戒亦复如是。

跋陀和利,或有比丘有信、有爱、有静:‘今此比丘有信、有爱、有静,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,今此贤者有信、有爱、有静,因此必断。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。’诸比丘便善共将护。跋陀和利,譬若如人唯有一眼,彼诸亲属为怜念愍伤,求利及饶益,求安隐快乐,善共将护,莫令此人寒热、饥渴、有病、有忧、有病忧,莫尘、莫烟、莫尘烟。所以者何?复恐此人失去一眼,是故亲属善将护之。跋陀和利,如是比丘少信、少爱、少有静,诸比丘等便作是念:‘今此比丘少信、少爱、少有静,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,今此贤者少信、少爱、少有静,因此必断。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。’是故诸比丘善共将护,犹如亲属护一眼人。”

于是,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何因何缘,昔日少施设戒,多有比丘遵奉持者,何因何缘,世尊今日多施设戒,少有比丘遵奉持者?”

世尊答曰:“跋陀和利,若比丘众不得利者,众便无喜好法,若众得利者,众便生喜好法。生喜好法已,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,便为弟子施设于戒。如是称誉广大,上尊王所识知,大有福、多学问,跋陀和利,若众不多闻者,众便不生喜好法,若众多闻者,众便生喜好法。众生喜好法已,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,便为弟子施设戒。跋陀和利,不以断现世漏故,为弟子施设戒,我以断后世漏故,为弟子施设戒。跋陀和利,是故我为弟子断漏故施设戒,至受我教。

跋陀和利,我于昔时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,此中何所因,汝忆否耶?”

尊者跋陀和利白曰:“世尊此中有所因。所以者何?世尊为诸比丘施设一坐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,唯我说不堪任,从坐起去,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,世尊,是谓此中有所因。”

世尊复告曰:“跋陀和利,此中不但因是。跋陀和利,若我为诸比丘当说清净马喻法者,汝必不一心,不善恭敬,不思念听,跋陀和利,是谓此中更有因也。”

于是,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曰:“世尊,今正是时,善逝,今正是时,若世尊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者,诸比丘从世尊闻已,当善受持。”

世尊告曰:“跋陀和利,犹如知御马者得清净良马,彼知御者先治其口,治其口已,则有不乐于动转,或欲或不欲。所以者何?以未曾治故。跋陀和利,若清净良马从御者治,第一治得成就,彼御马者,然复更治勒口、绊脚,绊脚、勒口而令驱行,用令上阈,堪任王乘无上行,无上息治诸支节,悉御令成,则有不乐于动转,或欲或不欲。所以者何?以数数治故。跋陀和利,若清净良马,彼御马者数数治时得成就者,彼于尔时调、善调,得无上调、得第一无上调,无上行、得第一行,便中王乘,食于王粟,称说王马。跋陀和利,如是,若时贤良智人成就十无学法:无学正见……乃至无学正智者,彼于尔时调、善调,得无上调、得第一无上调,无上止、得第一止,除一切曲,除一切秽,除一切怖,除一切痴,除一切谄,止一切尘,净一切垢而无所著,可敬可重,可奉可祠,一切天人良福田也。”

佛说如是,尊者跋陀和利及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跋陀和利经第三竟(四千三百七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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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九五)中阿含大品阿湿贝经第四(第五后诵)

我闻如是:一时,佛游迦尸国,与大比丘众俱,游在一处,告诸比丘:“我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”尔时,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。

于是,世尊展转到迦罗赖,住迦罗赖北村尸摄和林。尔时,迦罗赖中有二比丘,一名阿湿贝,二名弗那婆修,旧土地主、寺主、宗主。彼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。彼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

众多比丘闻已,往诣阿湿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,而语彼曰:“阿湿贝,弗那婆修,世尊游迦尸国,与大比丘众俱,游在一处,告诸比丘:‘我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’尔时,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。阿湿贝,弗那婆修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。”

阿湿贝、弗那婆修闻已,报曰:“诸贤,我等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,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?”

如是再三,彼众多比丘不能令阿湿贝及弗那婆修除恶邪见,即从坐起,舍之而去,往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住一面,白曰:“世尊,此迦罗赖中有二比丘,一名阿湿贝,二名弗那婆修,旧土地主、寺主、宗主。彼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。彼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世尊,我等闻已,便往至阿湿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,而语彼曰:‘阿湿贝,弗那婆修,世尊游迦尸国,与大比丘众俱,游在一处,告诸比丘:我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尔时,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。阿湿贝,弗那婆修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。’阿湿贝、弗那婆修闻已,报我等曰:‘诸贤,我等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,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?’如是再三,世尊,如我等不能令阿湿贝、弗那婆修除恶邪见,即从坐起,舍之而去。”

世尊闻已,告一比丘:“汝往至阿湿贝、弗那婆修比丘所,语如是曰:阿湿贝,弗那婆修,世尊呼汝等。”

一比丘闻已:“唯然,世尊。”即从坐起,稽首佛足,绕三匝而去,至阿湿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,语如是曰:“阿湿贝,弗那婆修,世尊呼贤者等。”阿湿贝、弗那婆修闻已,即诣佛所,稽首佛足,却坐一面。

世尊问曰:“阿湿贝,弗那婆修,众多比丘实语汝等:‘阿湿贝弗那婆修比丘,世尊游迦尸国,与大比丘众俱,游在一处,告诸比丘:我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尔时,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,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。阿湿贝,弗那婆修,汝等亦应日一食,日一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。’阿湿贝,弗那婆修,汝等闻已,语诸比丘曰:‘诸贤,我等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,朝食、暮食、昼食、过中食已,无为无求,无有病痛,身体轻便,气力康强,安隐快乐。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?’如是再三,阿湿贝,弗那婆修,诸比丘不能令汝舍恶邪见,即从坐起,舍之而去耶?”

阿湿贝、弗那婆修答曰:“实尔,世尊。”

告曰:“阿湿贝,弗那婆修,汝等知说如是法,若有觉乐觉者,彼觉乐觉已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若有觉苦觉者,彼觉苦觉已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耶?”

阿湿贝、弗那婆修答曰:“唯然,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:若有觉乐觉者,彼觉乐觉已,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若有觉苦觉者,彼觉苦觉已,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。”

世尊呵阿湿贝、弗那婆修比丘:“汝等痴人,何由知我如是说法,汝等痴人,从何口闻知如是说法?汝等痴人,我不一向说,汝等一向受持!汝等痴人,为众多比丘语时,应如是如法答:我等未知,当问诸比丘。”

尔时,世尊告诸比丘:“汝等亦如是知我说法:若有觉乐觉者,彼觉乐觉已,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若有觉苦觉者,彼觉苦觉已,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耶?”

众多比丘答曰:“不也,世尊。”

世尊复问曰:“汝等云何知我说法?”

众多比丘答曰:“世尊,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:‘或有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或有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或有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或有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。’世尊,我等如是知世尊所说法。”

世尊闻已,叹诸比丘曰:“善哉,善哉!若汝如是说:或有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或有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或有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或有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。所以者何?我亦如是说:‘或有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或有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或有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或有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。’若我不知如真、不见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尽觉者,或有乐觉者,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我不应说断乐觉。若我不知如真、不见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尽觉者,或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我不应说修乐觉。若我不知如真、不见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尽觉者,或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我不应说断苦觉。若我不知如真、不见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尽觉者,或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我不应说修苦觉。若我知如真、见、解、得、正尽觉者,或有乐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是故我说断乐觉。若我知如真、见、解、得、正尽觉者,或有乐觉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是故我说修乐觉。若我知如真、见、解、得、正尽觉者,或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,是故我说断苦觉。若我知如真、见、解、得、正尽觉者,或有苦觉者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,是故我说修苦觉。所以者何?

我不说修一切身乐,亦不说莫修一切身乐。我不说修一切身苦,亦不说莫修一切身苦。我不说修一切心乐,亦不说莫修一切心乐。我不说修一切心苦,亦不说莫修一切心苦。

云何身乐我说不修?若修身乐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者,如是身乐我说不修。

云何身乐我说修耶?若修身乐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者,如是身乐我说修也。

云何身苦我说不修?若修身苦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者,如是身苦我说不修。

云何身苦我说修耶?若修身苦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者,如是身苦我说修也。

云何心乐我说不修?若修心乐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者,如是心乐我说不修。

云何心乐我说修耶?若修心乐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者,如是心乐我说修也。

云何心苦我说不修?若修心苦,恶不善法转增,善法转减者,如是心苦我说不修。

云何心苦我说修耶?若修心苦,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者,如是心苦我说修也。

彼可修法知如真、不可修法亦知如真。彼可修法知如真、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已,不可修法便不修,可修法便修;不可修法便不修,可修法便修已,便恶不善法转减,善法转增。

我不说一切比丘行无放逸,亦复不说一切比丘不行无放逸。

云何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?若有比丘俱解脱者。云何比丘有俱解脱?若有比丘八解脱身触成就游,已慧见诸漏已尽已知,如是比丘有俱解脱。此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。所以者何?此贤者本已行无放逸,若此贤者本有放逸者,终无是处,是故我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。若有比丘非俱解脱,有慧解脱者。云何比丘有慧解脱?若有比丘八解脱身不触成就游,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,如是比丘有慧解脱。此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。所以者何?此贤者本已行无放逸,若此贤者本有放逸者,终无是处,是故我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,此二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。

云何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?若有比丘非俱解脱,亦非慧解脱而有身证。云何比丘而有身证?若有比丘八解脱身触成就游,不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,如是比丘而有身证。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。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为有何果,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?或此比丘求于诸根,习善知识,行随顺住止,诸漏已尽得无漏,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,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有如是果,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。若有比丘非俱解脱,非慧解脱,亦非身证而有见到。云何比丘而有见到?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、法、众,随所闻法,便以慧增上观、增上忍,如是比丘而有见到。此比丘我说行无放逸。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为有何果,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?或此比丘求于诸根,习善知识,行随顺住止,诸漏已尽得无漏,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,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有如是果,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。若有比丘非俱解脱,非慧解脱,又非身证,亦非见到而有信解脱。云何比丘有信解脱?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、法、众,随所闻法,以慧观忍,不如见到,如是比丘有信解脱。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。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为有何果,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?或此比丘求于诸根,习善知识,行随顺住止,诸漏已尽得无漏,心解脱、慧解脱,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: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办,不更受有,知如真,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有如是果,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。若有比丘非俱解脱,非慧解脱,又非身证,复非见倒,亦非信解脱而有法行。云何比丘而有法行?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、法、众,随所闻法,便以慧增上观、增上忍,如是比丘而有法行。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。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为有何果,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?或此比丘求于诸根,习善知识,行随顺住止,于二果中必得一也,或于现法得究竟智,若有余者得阿那含,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有如是果,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。若有比丘非俱解脱,非慧解脱,又非身证,复非见到,非信解脱,亦非法行而有信行。云何比丘而有信行?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、法、众,随所闻法,以慧观忍,不如法行,如是比丘而有信行。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。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为有何果,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?或此比丘求于诸根,习善知识,行随顺住止,于二果中必得一也,或于现法得究竟智,若有余者得阿那含,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,有如是果,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,此诸比丘我说行无放逸。

我不说一切诸比丘得究竟智,亦复不说一切诸比丘初得究竟智,然渐渐习学趣迹,受教受诃,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,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。云何渐渐习学趣迹,受教受诃,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,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耶?或有信者便往诣,往诣已便奉习,奉习已便一心听法,一心听法已便持法,持法已便思惟,思惟已便平量,平量已便观察。贤圣弟子观察已,身谛作证,慧增上观。彼作是念:‘此谛我未曾身作证,亦非慧增上观,此谛今身作证,以慧增上观。’如是渐渐习学趣迹,受教受诃,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,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。”

于是,世尊告曰:“阿湿贝,弗那婆修,有法名四句,我欲为汝说,汝等欲知耶?”

阿湿贝及弗那婆修白曰:“世尊,我等是谁,何由知法?”

于是,世尊便作是念:“此愚痴人,越过于我此正法、律极大久远!若有法、律师贪著食、不离食者,彼弟子不应速行放逸,况复我不贪著食、远离于食?信弟子者应如是说:‘世尊是我师,我是世尊弟子。世尊为我说法,善逝为我说法,令我长夜得义、得饶益安隐快乐。’彼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,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,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,入世尊境界,止世尊境界者,若游东方,必得安乐,无众苦患,若游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者,必得安乐,无众苦患。若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,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,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,入世尊境界,止世尊境界者,我尚不说诸善法住,况说衰退?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!若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,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,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,入世尊境界,止世尊境界者,于二果中必得一也,或于现世得究竟智,或复有余得阿那含。”

佛说如是,彼诸比丘闻佛所说,欢喜奉行。

阿湿贝经第四竟(四千一百九十九字)

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(八千五百六字)(第五后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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